云朗的童言童语惹人发笑,现场一片闹腾,谁也记不起刚刚因为云虹的作为所造成的不愉快了。
云虹在一旁瞧着这一副欢迎的场景,冲天翻了一个白眼,狠狠的哼了一声。
不就是个便宜外甥女吗?有什么好稀罕的。
指不定又是一个打秋风的,老头子就是个傻子,不知道亲疏远近,对别人比对她这个亲闺女还好。
不就是会做个饭吗?随便找个佣人都能完成的活,味道好,那就是有秘方了,拿钱买不就行了吗。
也是云虹没有赶上好时候,今天早上的饭菜只是让她吃的身心愉悦,但是却不能达到像是昨天晚上那样清除杂质的效果,再加上她打小这心眼就用在了别的地方,玄学的基础学的是乱七八糟,所以也就没的尝出温乔这饭菜里的门道。
瞧这住的破地方,再瞧她那发福的样,小小年纪就结了婚,别不是奉子成婚吧?
所以对于现在孤身一人,没有父母可以依靠,表面上看起来不能给云家带来任何利益,反而需要云家照顾温乔,就被云虹华丽丽的嫌弃了。
云虹这心里气不顺,对温乔的意见很大,不过打小在云家听多了关于奶奶的憾事,知道家里寻找奶奶不易,更知道这是爷爷跟父亲最大的执念,爷爷甚至为此到死都没能合上眼。
她就是再怎么偏执小气,也不会在这种时候闹出什么事来,到底不是十几岁的年纪了,生活给她的磨砺,终是让她多少知道了隐忍一下自己的小脾气。
这要是搁以前,就凭着她父亲对温乔这态度,她就能闹个人仰马翻。
云虹是个极度自私的人,年轻的时候,但凡她心里有一点不痛快了,那就得让所有的人陪着她一起不痛快。
这些年,她也有了子女,被磨的自觉已经好了很多。
不过显然,这只是她以为的,在外人的眼里,她依各种不可理喻。
云清这是不知道她心里都想的什么乱七八糟的,要是知道了,只怕就不单单是给这个闺女甩脸子了。
温乔到是不在意这些,她又不是人发民币,没道理别人都该喜欢她,而且她也没有什么小公主的心态,心态好的很。
云虹不喜欢她,那她以后就只跟云彩玩呗,这有什么大不了的。
到是谢臻悄mī_mī的扫了云虹一眼,本来在初见云虹头顶上飘着几个婴鬼的时候,他还想着提醒一声,或者是直接打散了,必竟云家就算是能处理,只怕也要费上一番功夫才行,但是现在么,他不去给去虹使绊子就已经是他心好了,那里还会管这女人死活。
不过在看到云虹冲着温乔冷哼,一脸鄙视的时候,谢臻那里还能忍她,直接一道煞气就喂到了她头顶的那些鬼婴的嘴里,原本自进到小楼就瑟瑟发抖,被谢臻和将臣气场给震伤的身形都快要散了的鬼婴们,身形瞬间一凝,竟是比原来进小楼前还强盛了两分。
而原本拿着白眼对着温乔的云虹,这下子是真的翻起了白眼,心脏疼的她一个站不稳,就摔倒在了凳子上,结果因为温乔店里的登子采用的是长形板凳的原因,一边有人,一边放空,直接就给翘了起来,硬摔了云虹一个屁墩。
“啊……我的,我的腰……这什么破凳子啊……”
云虹本来就是心口疼,再这么一摔,整个人都炸了,尖叫声差点突破天际,伸手一推就将害她摔倒的凳子给推的撞到了桌腿上,直撞的桌子都挪动了位子,差一点就磕到了云朗的后脑勺上,幸亏温乔眼尖,一把将云朗给扯进了怀里,要不然指不定怎么样那。
原本准备上前去扶云虹的云彩也半路拐了道,对着云朗哄了起来,就怕把他给吓着了,必竟才五岁的小孩子。
云虹发过了脾气,力气一卸,却怎么也起不来了,屁股尾椎那里疼的她直哎呦,而心脏也一抽一抽的疼着,刚刚盛气凌人的她,头发也散了,衣服脏了,手指甲都因为她发脾气而断裂了好几根,怎么看怎么狼狈。
而她头顶上的那几个鬼婴,却你拍我我拍你的,咯咯咯的笑了起来,甚至还有的去故意扯她头发,冲着她的心口穿来穿去的玩。
云清当然也瞧见了,但是却只是拿了一张镇邪符来贴到了她的身上,却没有出手把跟在云虹身边的鬼婴给除掉。
一饮一啄,自有因果,鬼婴既然跟着云虹那就一定有他们的理由。
早在两年前他病倒的时候,云虹回来,身后就跟着鬼婴,那个时候还没有现在这么多,他病稍微好一点以后,就曾问过她原由,然而云虹却怎么也不肯说,只跟他要云家镇族之宝的玉符来消灾。
他怎么可能会肯,云虹就没有再追着他讨,脸色却臭了几分,对于他的问题,更是烦燥的连一句话都懒的解释。
对上她这个样子,云清就是想帮她忙也帮不上,只能眼不见为静,不想短短两年间,她的身后已经由两个婴鬼变成了七个。
而在这两年间,他又多次寻问过云虹,然而云虹却从来不肯跟他说实话,只道,他如果想帮忙就把家里的玉符给她,要不然就别啰嗦。
云清也就死心了,好歹这云虹也不是一点也不知道怕,知道偷偷的避着他向她妈要了一大堆保命的法器和符。
于是云清也就没管,就这么跟云虹耗了起来。
不想今天,她身上的婴鬼居在突破了云虹的防御突然闹了起来。
云清心里犯疑的同时,手上动作也不慢,以灵气为引,直接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