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极男人既然自称为孤,那就应该是一国太子!
如果他是已过太子的话……如今吴国未立太子,魏国萧湛年少得志,膝下尚无子嗣,唯有北辽有一位自出生之日,便被册封的太子殿下。
眼前之人,莫非就是跟耶律婉婉一母同胞的北辽太子耶律毓尘?
沈良辰思绪飞转之间,不动声色的将眼前的极男人仔细端详了下,见其眉眼之中,当真与耶律婉婉有几分相似之中,她顿时越发笃定自己的猜测!
劫持了她和萧烟雨的人,当是耶律婉婉那钟灵毓秀,出尘脱俗的兄长,北辽太子耶律毓尘无疑!
只是,这家伙不是该远在北辽吗?
如今千里迢迢过来,费尽心机地劫持了她跟萧烟雨到底有何图谋?
难道,跟耶律婉婉有关?
心中一个疑问接着一个疑问的沈良辰,就那么怔怔的看着耶律毓尘,打眼望去,跟个花痴没什么区别!
“看够了吗?”
耶律毓尘见沈良辰虽看似一脸花痴的看着自己,但眼神却十分迷离,不禁危险眯眸,出口的声音凉凉的,让人即便是在盛夏,还是忍不住微微一寒。
“呃……”
沈良辰回过神来,微微一笑间,倾国倾城,拍马屁的话,那是说的一点都不含糊:“爷长的真好看,奴家百看不厌!怎么看都觉得看不够!”
耶律毓尘闻言,微怔了怔!
深看眼前的花痴一眼,他不禁缓缓勾唇,而后嗤笑一声!
那笑容,那神态,即便是嗤笑,又岂是优雅二字可以形容的!连带沈良辰这个见惯了美男的老油条都被明晃晃的……晃了下眼!
这妖孽,跟萧策有得一拼啊!
不!不!不!
萧策不是她的菜,眼前这个更对她的胃口!
沈良辰心中讪讪的腹诽着,随即再接再厉,将伪装进行到底,一脸的谄媚之色:“爷,奴家问您个问题呗?”
耶律毓尘见她如此,几不可见的颦了下眉心。
沈良辰见状,不等他出声拒绝,便连忙开口问道:“若爷是奴家,在摄政王和皇上之间,会选哪一个?”
“自然是摄政王!”
耶律毓尘微微挑眉,低蔑着沈良辰:“这两个人没有可比性!”
沈启川虽然身为吴皇,却昏庸无道,吴国之所以能跟魏国和北辽三足鼎立,那是因为吴国有一位可谋算天下,深受吴国百姓爱戴的摄政王!
这两个人,在他看来,没有任何可比性!
沈启川和沈启天,一字之差,谬之千里!
“奴家命苦,如水中漂萍,前日夜里,奴家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是摄政王,要么是皇上……”沈良辰轻嘟红唇,将前日之事,娓娓道来,不禁满腹忧伤。语落之时,她的脸色暗了暗,不过很快便又亮了起来,目光盈盈的看了眼,眼前的极美男耶律毓尘,她十分不好意思的再次低垂下头:“爷您生的如此俊美,如今更是将奴家救出苦海,如果爷愿意的话,奴家愿意……愿意……”
佯装十分羞涩的,一连说了两个愿意,她扭捏作态,刚刚微启红唇,要说出以身相许四个字,却听耶律毓尘淡淡声道:“孤不愿意!”
“呃……”
这一刻,沈良辰想笑却不能笑,只得强忍着弯起嘴角的冲动,然后……满腹委屈又楚楚可怜地看向耶律毓尘,长长的喊了一声:“爷……”
“收起你那楚楚可怜的样子!”
耶律毓尘皱眉看着眼前堪称绝色,却生性随性放荡的女人,漂亮的桃花眼里已然隐隐有了厌烦之色:“孤不吃你这一套!”
这女人,虽然生的千娇百媚,也确实是个尤物,不过她先是对吴国摄政王自荐枕席,后准备入宫委身吴皇,这会儿又要对他以身相许……这实在太过随便了!
让他跟吴皇那个老头子抢一个花魁?
他还没那么掉价儿!
“爷……”
沈良辰将耶律毓尘眼底的厌恶之色尽收眼底,心中非但没有轻松半分,反而沉甸甸的。
这耶律毓尘虽然劫持了她跟萧烟雨,却对假扮成萧烟雨的她不假辞色,可见他并不是冲着萧烟雨来的,而是是冲着她……沈良辰来的!
只是,他堂堂的北辽太子,如此处心积虑劫持她,到底意欲何为?
这个,必须要弄明白了才行!
“爷……”
沈良辰轻蹙娥眉,微微启唇,又唤了耶律毓尘一声,那软糯糯的声音那叫一个婉转动听:“奴家有一事不明,还请爷为奴家解惑!”
“说!”
耶律毓尘许是真的对沈良辰的做派厌恶到了极点,冷冰冰的丢出一个说字后,便微眯了眸子,将视线落在了萧烟雨身上。
沈良辰顺着他的视线,落在萧烟雨身上,不禁眉心轻颦,紧咬着朱唇,“爷既然对奴家没有意思,何故将奴家劫持了过来?”
“呵呵……”
耶律毓尘听沈良辰这样一问,不禁讪讪然一笑,,视线未曾离开萧烟雨姣好的容颜,他眉心轻轻一动,声音低沉道:“孤要劫持的,是她!至于你……不过孤的属下,看你生的美貌,以为孤会喜欢,自作主张一并绑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