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和与她同龄却比她晚进入除尘阁,那时央和第一次杀人,任务完成后,央和一人躲在屋里瑟瑟发抖,是她上前拥住央和把铃铛递给她。
她告诉央和这铃铛是她被阁主捡到时佩戴的,自幼不离身。以后她戴着铃铛便是代表着自己永远陪在央和身边。
央和现在还要这铃铛何用。是提醒曾经有一个叫开颜的女人是多么愚蠢么。
开颜眸中滑过一丝痛色。
她还只剩下两天,两天后她便不复存在。
当所有人都以为开颜会杀了央和与无心时,结果却是截然相反。
整整两天,开颜并未再去寻找任何人。
她待在一个偏僻的地方待了两天,最后她来到了原来的那片湖泊旁。
一轮红日映在湖面上,水波粼粼,
天空万顷一色,太阳周围遍布万丈霞光。
开颜静静看着这一幕,神色淡淡。
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尾滑过了一丝湿意。
太阳渐渐沉没在了湖中,当最后一点光影被吞没后,开颜的身形也渐渐消散化为一缕尘埃。
这些无关轻重的对话也被渐渐湮没在时光的尘埃里。
“帮我让她离开这里。”
“为什么?”
“这几年除尘阁越来越招摇,怕是不过几年便会招来祸患,帮我做一个局,我想让她好好活着。”
“好,我答应你。”
三年后除尘阁满门被灭,无一人幸免。
无镜撤下悬浮在空中的幻影,却看到方璟钰一脸若有所思。
“你说她为什么不去杀了那两个人,明明你给了她那么多的内力。”
无镜斜了他一眼:“女人心,海底针。我哪里懂这么多。”
“你不是女人么?”方璟钰惊诧。
他这么说竟让无镜无言以对,于是深思了片刻。
“可能我是个假的。”
方璟钰懒懒道:“嗯,看出来了。”
华灯初上,街头依旧十分热闹。
看着这些人间烟火,无镜不禁感慨其实做个人也挺好的。
每天重要的事无非两件,吃饭睡觉拉屎。其他的事不放心上,这辈子过得还是十分自在的。
方璟钰对她这样的看法深深不以为然,因为他觉得能像以上所设想那般活着的人无非有两种,一是个傻子,二则是个植物人。
他们逛着街,欣赏着街边小贩卖的花哨的小玩意。无镜觉得此刻还是颇为自在的,如果可以忘记她胸前的裂缝和那些糟心的事的话。
方璟钰也是着实喜欢这些人间的小玩意。这街道上的人来来往往,不一会便与他们走散了。
看着身旁的棒槌,无镜深深叹了口气。
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
要不是紫清身上有她想要的东西,怕是一万个不情愿她也不想带着紫清在身边。
不知不觉他们竟走到了一个死胡同里面,无镜突然想缓和一下尴尬的气氛,乐呵一笑:“看你把路带的,就不应该跟着你走。”
紫清环视了周围:“我是跟着你走的。”
无镜揉了揉眉,好吧。她的错她的错。
看这周围黑漆漆的,正是一些歹人犯事的好地方啊。
不过想来也不会有女子单独走这一条路。
无镜前一秒正想着,后一秒便看到一黄衫女子被几名男子堵到墙角里。
那女子面带惊恐,踉跄朝后退去。那几名男子身材高大,不怀好意盯着她。
“小姑娘,这么黑怕是不安全。不如让哥哥们送你回家。”
无镜默默盯着这一幕,皱了皱眉头。发现这巷子不远处便是一条河流。
“你猜接下来谁会比较惨?”无镜瞥了一眼紫清,发现他一动不动盯着前面的一幕。
紫清浓眉微蹙,灰色的眸中滑过一丝冷意。
那女子被逼在角落里无处可走,双手挣扎却徒劳。眼看衣衫一件件被那几名男子扯落。
那女子不知从哪来的一股蛮力硬是挣脱了他们,朝着河边跑去,神色痛楚,眸中装满了惊恐:“你们莫要过来,不然我就从这里跳下去。”
那几名男子也渐渐跟上来。靠前的男子一脸邪笑:“你倒是跳呀。跳下去爷也有的是办法把你捞出来。”
眼看那女子满脸挣扎,被逼无奈要跳河之时。
紫清便上前一拳击倒一男子,两招便把余下几名男子打到在地,动作之快有夹杂着狠历,根本不给人反应的机会。
那瘦脸男子捂脸直直痛唤:“你是哪个东西,敢坏了爷的好事。”
紫清冷冷盯着他:“滚。”
那几名男子看着一脸杀气不知从何处而来的男子,心里咒骂了几声却也只得狼狈离去。
那黄衫女子衣衫不整,泪眼盈盈,好不可怜。
“盈盈多谢公子相救。”
眼见她还要再开口说些什么,无镜打断,神色颇为不满。
“你怎么这么多事。拔刀相助也得看清是谁。”
紫清蹙眉,怔愣在原地。
无镜上前递给那女子一件衣衫,神色不耐:“赶紧穿好衣服回去吧。”
那黄衫女子眼神闪烁,猛然抓起无镜的手朝着身后的河水倒去,语气惊慌道:“公子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