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还不够强,兵士战马一沐浴在她的魔气之中,也瞬间所向披靡了。
她一路南下,能够势如破竹,几天之内打到京城,就算皇帝民心尽失,也有不少靠着魔气蛊惑的成分。
季流芳高头大马,一路笑着杀过来,她最喜欢看到死去的敌人们,最后凝固的眼眸中只剩下对她美貌的倾慕,然后带着这种倾慕下地狱的模样。
也怪她那个狼崽子,竟然不肯直接里应外合,交出苏云落,害的她一身鲜红的战甲,似乎又红了几分。有细心的部下还发现,她铁甲的腰间,不知什么时候还挂了一个奇奇怪怪的不倒翁,看着就让人心里毛毛的。
京畿一破,皇帝一死,命定的女帝连皇宫都没有去,急吼吼地直冲她家狼崽子浪荡京城时置下的宅子。
“遥儿,遥儿人呢?玩够了没,玩够了就出来!”她撞开了门就开始四处找。
“别躲了,把你藏着的小美人交出来!”
外面到处一片火海,这处宅子里却极尽奢华,所有的一切都完好无损。
可是堂堂宅子的主人却龟缩在柴房中不敢出来:“嘘,别出声...”他伸手拦住身后不安分的两个小美人。
“唔...”
这座宅子很大,平日里供各路王公子弟醉酒宴乐,处处都透露着奢靡之气。季流芳铁甲脚步撞击地面的声音,真如同地狱来的女魔头一般,挨个将房门撞开:“她可不是什么小美人,她是为娘的老朋友了,你要尊称一声长辈的!”
陆之遥回头看一眼,将她的手腕扯得更紧了。
那个跟来的小宫女他舍得捆得像粽子一般,可是细皮嫩肉的公主他却怎么也下不了狠手,一直就这样囚在自己身边。
她实在是不老实,所以连张完整的画都还没来得及画完。没想到家中对美貌执着到可怕的母亲就来了...
以往还好,若是自己喜欢的美人她是不会动的,可是今天的母亲让他格外害怕。
她一脚踹开柴房的门,堵在房门口的陆之遥被她踹了个四脚朝天,又连忙爬起来护住自己身后的人。
“阿娘,阿娘,你不能...别对她下手!”
“为什么不能?”
季流芳看着自家儿子身后护着的人,握刀的手青筋暴露,颤抖不止,那一张脸竟然那么美,美到让人难以下手。
她想起当初楼里那个貌丑无盐无人问津的艺伎,从来都只能躲在她身后为她弹琴,从来都只能给她洒扫洗涤,端茶倒水,凭什么!
凭什么竟然能得到当初白公子的爱,如今这般天下无双的美貌!
“哼,你真是苏云落吗?”
“苏云落?”公主似乎并不怕,只是愣了一下,回头看了一眼被捆得像种子一般的茹儿,想起以前蕊儿也总是叫她云落。
季流芳腰间的不倒翁晃了晃:“她就是!上次你见到她的时候,她不也什么都忘了吗,你懂得!”
“哼。”季流芳抬起来手中的弯刀。
“不要,千万不要啊阿娘!”陆之遥不顾一切地扑了上来,拦住他丧心病狂的娘。
别人不知道,他又如何能不知道?那本美人册上几乎所有的美人,都在他画完丹青之后落入他娘的手中,随后就再也没有露过面。他只能用花心情动的名声,能救几个是几个。
她早就为第一美人的名号疯魔!
他一边拦住季流芳一边回头大吼:“快跑!!”
公主再无迟疑,趁着母子二人拉扯之间,拉起茹儿夺门而出。
“跑,让她跑。”
季流芳眼中嫉妒得要流出血来,跑出去了才没了庇护,整个京畿乃至整个天下现在都在她的囊中,她还能跑到哪里去?
她跑出大宅,上了大街,这才发现一切都更以前不一样了。
战火四燃血流成河,宽广的御道如今尸横遍野。她一横下心抽出一具尸体腰间的佩剑,匆匆忙忙割开了茹儿身上的绳子,扯掉了口中塞着的破布。
“殿下...你快跑!我帮你拖延一段时间。”
尽管刚才的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让人信心大增,可是她眼中却还是迷茫不堪:“我,不知道往哪跑?”
茹儿这才想起来公主...脑子不灵光,还离不开她,随即指了一个方向:“往城门跑吧!”
“那边有人!”正在此时,远处传来了兵士的声音,眼见就要朝这边来了。
“快跑!”拉起公主的手就飞快地跑了起来。
可是街上早已一片狼藉,还有负隅顽抗的禁军全都被北境部队一刀结果。他们二人又怎么跑得过高头大马?
眼看城门就在眼前,茹儿却惊慌失措地大叫了一声。
公主顺着她的目光仰头看去,雾气氤氲的眸子中聚焦了一瞬间。
城门头竟然高高挂着她父皇的头颅,一滴鲜血直直滴到她额间,那几乎是能够灼烧皮肤的温度。
“陛下!!殿下...我们,我们怎么办?”
茹儿怎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