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却害得师父为自己受了伤,那当然是又愧疚又心疼!她肯定会日日端茶倒水,细心呵护地伺候您养伤。到这个时候,您手脚不便,气息衰弱...她得喂您吃饭吧?得为您穿衣吧?打不定,还要为您烧水洗澡呢?”
“停。”
夫人什么时候这样无微不至地照顾过他?白夜遍寻记忆,竟然都找不到一丝痕迹。
他面子上端着的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好面孔,内心却早已沸腾不止,期待不已。
任绯却停不下来了:“这个时候她肯定已经爱上你了!你再以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说师徒lún_lǐ,不合道德,推拒一下,她就会伤心欲绝...却爱你更深了,只能忍痛远走他乡。此时再遇到个什么江湖上的宵小,看上她的美色...”
她顿了一下,确认了一遍:“哦对,云落这次长大应该还是会有点美色的。
嗯,此时您再神兵天降,为她冲冠一怒,赶走流氓,适当时候,旧伤复发,倒在她怀中...”
“别说了。”白夜将手下的茶盏都砸了下去。这么好的本子,还贴合爱而不得的情劫,他怎么早没想到呢?
此时连李晚明的小纸人都撕拉撕拉地鼓起掌来。白夜难得正眼瞧了她一眼:“有一手啊战五渣。来我冥府做鬼,冥币千亿为筹如何?”
“不不不,谢了谢了。”她连连摆手,鬼实在是做得够久了:“只求冥君放我一条生路,对我借尸还魂这件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白夜看了小纸人一眼,微微低头沉思了片刻。
就这片刻功夫,任绯抓准了空子,连连磕头:“多谢大人恩典!小女子没齿难忘!!”
然后爬起来就一溜烟在夜色中跑没影了。
也罢,既然这身体真是她的,只要想办法将她送回原来的朝代便可。
........
第二天苏云落一醒来,就发现身旁围着一群师姐,好奇地打量着自己。
“师妹醒了!”一个身形最高模样最长的姑娘见她醒了,吆喝了一声之后,便压不住好奇心问道:“听说,你是国师大人的亲传弟子,真的假的啊?”
这司天监本就不同一般的山门道门,都说大隐隐于朝,可是这些小孩子又怎么可能真的在京城繁华地段,皇宫后门口修道呢?
这些都是高门贵子贵女,一听说新皇十分重视道家学术,便赶忙都将儿子女儿塞进来学占星卜卦。
偏偏这司天监开司以来,传说中谪仙一般助新皇夺位的国师夜就一直游历在外,神龙见首不见尾,司天监里都是城外道观里的道士,根本巴结不着什么。
现在国师夜终于回来了,若是自家子女能的他亲传道术...那将来肯定会得皇帝重用,不管是仕途还是修道都是一帆风顺啊!
“可是...”旁边看着的矮一点点的女孩子发话了:“可我们都是两年一届的司天大赛选拔进来的精英弟子,道心稳固,她,怎么直接就进来了呢?还...还拜在了国师门下。”
女孩子家嫉妒心最是强烈,只是这个年纪的女孩子们都还没长大。
落儿小小年纪家逢大变,心智比别人早熟了一点,所以虽然看上去小小的一个,却是个小人精。
她扫了一眼,然后抱了小小的拳,垂下眼帘露出悲伤的神情:“各位师姐,落儿...落儿家逢大难,满门遭祸,师父见我可怜,无家可归,这才将我捡了回来。”
原本还心有不平的女孩子们,一听她这么说,纷纷都愣住了。她们都是金尊玉贵长大的,锦衣华服,家仆成群,一听新来的小师妹身世如此凄惨,不由得为她悲哀。
最大的那个叫采风,是城南高大人家的嫡长女,还为苏云落可怜巴巴皱着的小脸留下了泪:“师妹别怕,以后我们都是你的家人!”
说她没通过弟子测试的那个叫贺媛,也不好再说什么,嘴巴一扁说:“就是呀,别哭丧着脸了。以后师姐把好吃的给你吃,你从国师师父那学到的可要偷偷告诉我们哟!”
“好!”苏云落小脑袋点的像吃米一样。
第一天坐大课,白夜破天荒的给孩子们讲了一篇道。
偌大的道场,座无虚席。不光是司天监和京城的人,甚至连远方道观都有弟子连日赶来闻到。
那日只见国师一袭白衣,高冠束发,周身只有黑白二色,却衬得他面如美玉,眉间云淡风轻行云流水,眉峰斜云入髻,鼻根高耸,眼扩深邃,轮廓分明的脸叫人只看一眼就叹为天人,不敢再多看一眼,唯恐失了道心。
可白夜又不是道家的,也未曾真正修过道,这篇讲道还是李晚明从古籍残卷中翻找出来,拼凑在一起的。
别说孩子们了,就连修道已久的老道士们都没听懂。只觉得高深莫测,就算有不服的,也纷纷俯首做低。
只是有些道姑们纷纷是羞红着脸出的道场。一直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国师夜,也终于证实了种种传言都并非空穴来风。
接下来的日子里,司天监在道门也名声大噪,不少真正的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