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鹤黑着脸爬起来,阴沉沉地盯着上面的万政。
“徐鹤,我不想和你闹。”
万政的脸色也阴沉了下来,一步一步的从楼梯上走了下来。
徐鹤霍地回头看温宁。
只觉得绝丽秀美的温宁如此的碍眼。
“我没和你闹,现在我们是商量着怎么搞定老毛子的事。”
徐鹤戾气一收,指着温宁:“换个地方,二楼要了包间。这个女人,丢出去。”
万政皱眉:“这是我的女人,徐鹤,你在削我面子。”
“我们商议正事,不是女人能掺和得进来的,万政,你要看清楚情况,别动不动就发情。”
“我发情?”万政俊美的面部皱成一团,冷笑连连:“你自个玩的时候,怎么没说你自己是到处发情的公狗!”
徐鹤听了这话,一口气涌上来,差点下不去。
“万政。”
徐鹤低喝,阻止她的口不择言。
温宁坐下来,吃着桌上的食物,看着好戏。
年轻的徐老爷子和徐老太太也挺有意思的。
万政朝空中打了一个响指,一个穿着宝蓝色旗袍的女人扭着身段过来。
“万少,有什么可以为您做的?”
“洪姐,给她安排个房间,”万政抬了抬下巴,对洪姐道。
洪姐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身上沾满了红尘的味道,是经常混在风月场所的老道女人。
“好!你跟我来吧,”洪姐朝温宁勾了勾手指,扭着身躯朝后面走去。
徐鹤眼皮跳动,然后转身上楼。
温宁却站在万政的面前,淡声道:“万大少爷不是说今晚会送我回家?这算是扣留?”
万政眯了眯狭长的黑眸,散发着危险的光芒。
“先跟洪姐过去等着,今天晚上自然是要留下来陪我。”
万政邪气一笑,嘴下调着情。
温宁:“”
她看到徐鹤走上楼梯的步伐僵硬了,周围的气氛也为之一变。
向来不近女色的万大少,突然变了口味,怎么回事?
万政的话说得那么暧昧,后面想要干什么,谁都知道了。
“噔噔!”
徐鹤上楼的脚步突然加重。
万政一摆手,桌前愣怔的人飞快回神,跟着上楼。
而温宁则是被洪姐带到了后面小楼的一个房间里,洪姐笑眯眯地打量着温宁:“看你的穿着不像是普通人。”
“洪姐眼力好,”温宁打量着浓浓民国味的房间,不禁觉得稀奇。
突然想起京城醉香苑那套古典的房间来。
“你和万少,到底是什么关系?”
“洪姐这样打探他人的,恐怕是不太好吧,”温宁转身,笑着看她。
洪姐笑着指了指屏风后:“那边是浴室,还是洗干净了等着万少吧。”
说完,洪姐就退了出去。
温宁走进浴室,真的洗起了澡来。
虽然喷头有点奇怪,是西洋货。
却和现代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到是洗得舒服。
等温宁躺在床上睡了一个小时,门口就响起了来。
是万政回来了。
“心还真大。”
看到闭着眼睡着的温宁,万政撇撇嘴。
“叩叩。”
刚走近大床,门口就被叩响。
“谁。”
“是我。”
徐鹤低沉的声音。
温宁睁开眼,转了一个身,拉过被子又睡了过去。
万政拉开门,不耐地看着徐鹤,“不是已经商议好了?还有什么事?”
“发现了几具尸体,”徐鹤面不改色地道,深邃的视线有意无意的投向万政的身后。
万政蹙眉,拿过刚脱下来的外套,“去看看。”
门一关,就和外面隔绝了。
次日。
万政再次回到舞厅这边,找到洪姐。
“那女人呢?”
“在房里呢,一晚上,都没动静,”洪姐刚说完,万政就大步走了进去。
舞厅外。
徐鹤沉郁着脸,盯着万政走进舞厅的身影,半天没说一句话。
身边的人频频抹冷汗。
不知道徐师长这是怎么了。
徐鹤虽然年轻,可是却已经是徐大帅麾下师长了,可谓是年轻有为。
而万家这位,以前家里混暗地里的。
到了民国,人丁单薄,只有万政这么一个独子。
祖上阴德大损,残害了家族的人丁。
以至于只剩下万老爷子和万政二人维持着万家的生意。
温宁天没亮,就离开了舞厅。
所以,万政打开门,就看见空荡荡的屋子。
当下就知道有些坏事了。
匆匆下楼出来,正好看见没走的徐鹤。
徐鹤看见万政从楼里出来,眼眸微眯,眼底的寒冰到底融化了一些。
“那女人到底怎么回事”
“和你没关系,”万政寒着脸快速离开。
徐鹤挑着眉,站在那里看着万政匆匆离开的身影,眼眸越眯越紧。
温宁无声无息的回到徐家分宅这边,没有人发现她出去过。
“最近那些军阀没一个安生的,北边和南边的日本人又耸动了,老毛子也不安分”
温宁走过一道墙,恰巧听到了这么一句。
声音颇为熟悉。
“三叔这件事必须得尽管做出决定,万家那边我会什么人!”
那道熟悉的声音徒然寒了下来,朝四方窗喊了一声。
守在门口的人一下子就走了过来,挡住了温宁的去路。
温宁并也没有要避开的意思,静静站在那里。
等里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