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宴,绿酒一杯歌一遍。再拜陈三愿一愿郎君千岁,二愿妾身常健,三愿如同梁上燕,岁岁长相见。”
林寒星冷漠开口,吴侬软语间最是撩人心魄。
她写的,是长命女春日宴
可几乎是在话音落下的瞬间,袁绍靖骤然抬头,目光死死锁定在她脸上
“你是她什么人”
这丫头念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像是在用刀子剜他的心,痛的袁绍靖就连呼吸都一窒。
此时此刻,若是再有人看不出异样,那便真的是傻子了。
就连玩世不恭的燕北骁都收敛起戏笑,目光来回游走在林寒星同袁绍靖之间。
林寒星就站在那儿,即便袁绍靖已濒临失控,她依旧是面无表情。
黑白分明眼底晕染开的是超出她这个年龄的成熟与冷酷。
看向袁绍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着一出好戏。
突然间,林寒星轻声笑了笑,笑容里充斥着浓浓嘲弄。
目光倒是越过袁绍靖,落在了不远处神情难掩紧张的程灵韵身上。
没有错过目光相对时,对方眼底露出的忌惮。
“抱歉,我要去趟洗手间。”
对袁绍靖的问题置若罔闻,林寒星微敛长睫,将一切真实情绪遮住。
说完这话,不顾其他人有何反应,朝洗手间方向走去。
徒留下冷漠背影
林寒星任由水流冲刷着纤细手指,镜子倒影里,她眼中的情绪淡的叫人不可捉摸。
“是烟雨阿姨叫你来的”
冷不丁的,镜子里出现了另外一张病白的脸。
水流声戛然而止,林寒星抽了张纸漫不经心的擦手。
“我在问你话”袁素素的手下意识想要扯住林寒星手臂。
可手刚伸出去,不经意间抬头看到镜子时,动作猛地一滞
镜子里,林寒星正看着她。
那眼神,七分冷漠,三分凶煞,犀利如刀。
似乎只要她的手有胆子伸过来,她便有能力叫她终身难忘
林寒星将擦过手的纸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里,这才不紧不慢的转过身来直面她。
“我原本以为你既然有底气同我叫板,至少是有些真本事的,可没想到”
她眉尾一挑,满是嘲弄。
“不过如此”
袁素素胸口剧烈起伏,病白的脸色更是难看。
“你用了多长时间学会的两手写字”
林寒星背靠着盥洗台,像是没看到袁素素受到刺激的模样。
“一年两年三年”
袁素素倏然握紧手指,圆润的指甲深陷进皮肉当中。
事实上,她整整练习了六年
才刚刚抓到了要领。
“呵呵,不过是熟能生巧而已的东西,有什么好值得炫耀的”
袁素素不甘示弱
林寒星没有拆穿她的骄傲,反倒是淡淡一笑。
她不会告诉她,自己跟那人学会这一手,不过用了三日。
“烟雨阿姨现在在哪里”
袁素素不死心在问,只有她才会令伯父的情绪起伏变化这么大。
可她已经消失那么多年了,为什么又要出现
林寒星没有说话,任由袁素素的表情越来越着急,倒像是在看戏。
突然,就在袁素素以为她不会搭理自己时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