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落落眼泪无声落下,绝美的小脸滚下的两串泪珠,看起来特别的凄美,乔朝川不为所动,夏诗怡看得心生嫉妒。就是这张脸,让她从小到大都活在她的光芒下,如果可以,她真想把这张脸划花,看她还怎么迷惑男人。
“你说你一直爱的只有夏诗怡?那大学四年,是谁每天追着我跑?是谁说非我不娶?是谁说要将我宠成天下最幸福的小女人?乔朝川,做人不要这么没良心。我是求你了,还是逼着你了?你挪用公款投资失败,是谁给你钱填补你的窟窿?又是谁替你入狱?我替你入狱前,你怎么不跟我离婚?”
乔朝川恼羞成怒:“你滚!这是我的家,你滚得越远越好!”
“呵呵,乔朝川你好意思,这是你的家吗?这个家是我夏家买的别墅,你乔朝川出了一分钱吗?要滚,也该是这个女人滚!”
“朝川哥哥,我好怕。朝川哥哥,我和宝儿不能离开你。”
小男孩躲在他们身后,怯怯的看着他们争吵。
“你再不出去,别怪我不客气了!”
“你敢!乔朝川,我就回我家告诉我爸妈,我要让他们撤资,我要我哥哥找律师来告你!我要你净身出户!”说完,夏落落高昂着头,转身离开,如最骄傲的公主。
乔朝川在她身后冷笑出声:“呵呵,夏落落,看来五年的牢狱生活还是没让你变聪明。你出狱,你的家人怎么不去接你?你的妈妈从来不放过探监的机会,为什么最近半年都没看到她?你以为你还有家人?你可能没看新闻也没看报纸吧,你们夏家早就完了。果然,上天是公平的,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
夏落落回过身来,唇在颤抖,脸色瞬间白得如一张纸。
“乔朝川,你休想骗我!我爸爸妈妈我哥哥都是好人,都是规矩守法的生意人,他们怎么可能会出事?”
乔朝川拿出报纸甩在了她脸上:“你自己看,蠢货!”
夏落落现在已无心计较他叫她蠢货的事。
她的手在颤抖,报纸抖得厉害,她的眼睛都花了,字似乎都在跳舞,根本看不清。
夏落落闭了闭眼,睁眼就看到了那条新闻,一个月前的新闻,关于夏家的事,占了一个版面的页面来报道。
粗大的黑体字写着:伪善的夏家终于获得应有的报应。夏家父子俩车祸而死,夏夫人疯颠不知去向,夏家落魄千金夏落落身陷牢狱之灾。
夏落落的眼睛瞪大,全身都像打摆子一样颤抖起来,她的唇哆嗦着,似在求证:“乔朝川,新闻上的是假的,你是骗我的对不对?”
“骗你?看看你现在,一文不值,还值得我骗你吗?哦,倒是有,你这皮相挺不错的,卖到那种地方,应该挺值钱的。哈哈哈。”
啪!
夏落落狠狠地甩了乔朝川一巴掌。
乔朝川眼露凶光,反手就还了夏落落一巴掌,用力之狠,将她打得跌落在地。
他仍不解恨,用腿使劲踹夏落落,边踹边骂:“贱人,你居然敢打我!贱人,一会看我怎么好好收拾你!”夏落落被踹得五脏内腑似乎都移位了,甚至她能听到肋骨断掉的声音。
夏落落似乎感觉不到痛,也不知道如何反抗。她的脑海里不停地回响着一个事实:爸爸死了,哥哥死了,妈妈疯了!她好恨,她好恨,都是她害的!如果不是她愚蠢,不是她识人不清,不是她不顾家人的反对,非要嫁给乔朝川,不是她自以为是,顶替乔朝川入狱,她的家,她那幸福的家,怎么可能会变成这样?都是她的错!她好恨,她好恨。
夏落落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喊,她趴在地上,呜咽着,如被逼到绝境的小兽。
小男孩哇的哭了起来。
乔朝川温柔的搂着小男孩:“宝儿,你先去楼上的房间等爸爸妈妈。”
乔朝川上楼后,夏诗怡蹲下身,欣赏着夏落落的狼狈。
“哟,姐姐,你也有这天?你知不知道,我等这天等得太久了。从小到大,你什么都比我好。你们夏家满口的仁义慈善,对我却如此差劲。”
闻言,夏落落不可置信的抬起头。夏落落额上的血迹,她唇上的血丝,不但没让她面目可怖,反而让人心生犹怜。夏诗怡看得满眼的嫉妒。
夏落落像是才认清夏诗怡。过去,她有的东西,夏诗怡也有。她喜欢的东西,夏诗怡喜欢,她就会给她。结果,夏诗怡不但不知道感恩,反而还觉得夏家对她差劲?他们夏家是养了个什么样的魔鬼?
夏落落呸了一口,口水混着血丝吐到了夏诗怡脸上。“怎么,现在不装了?是,我们家是错了,错得很离谱,错在不该收养了你这狼心狗肺的白眼狼。”
夏诗怡尖叫起来:“你个贱人,你居然敢侮辱我?”
她冲进厨房,拿出一把剪刀,疯狂的朝夏落落脸上划去。
夏落落的脸瞬间传来火辣辣的痛感,血混着脸颊流了下来。
夏诗怡又划了一刀:“我看你还怎么用你这张脸来骗人。”
乔朝川已来不及阻止:“哎,诗怡,这贱人的脸还留着有用。”
“怎么,你舍不得?”她拿着剪刀,媚眼如丝,当着夏落落的面就和乔朝川亲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