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些年的感情,难道你就舍得我一蹶不振?”
他凑近芳姐,乘其不备拽过她的手,将她一把拉进自己的怀中,炙热的嘴唇从她细长的脖颈一直亲吻到她的嘴角。
“不是我不想帮你,而是人家长的好,还年轻,将来前途一片光明,人家为什么要放弃自己成名的机会,转而来帮你做枪手呢?”
芳姐的身子滚烫,呼吸也开始急促起来。
只是她尚且还有几分理智,没有立马答应卢骁的请求。
卢骁刚出道的时候,芳姐就是他的经纪人,两个人相伴走来二十多年,经历了无数的风风雨雨,感情无比深厚,加上芳姐和卢骁之间除了经纪人和艺人的关系还有一层情人关系,这种关系直到芳姐结婚都未曾断掉,可想而知芳姐有多重视卢骁这个艺人兼情人了。
想当初,卢骁被曝光吸毒丑闻之前,就是芳姐到处帮他找歌,私底下买下那首歌的全部版权,然后将创作者改成卢骁的名字。
这件事很隐蔽,除了几个当事人,很少有人知道其实在后期,卢骁基本已经不写歌了,所谓的由他编曲作词的歌曲实际上都是别人的作品。
只是任何事情都不可能做到毫无痕迹,终日打雁,终被雁啄,有一次芳姐用往常一样的手段抢了公司一个练习生写的歌,对方自知出道无望,反而用这个把柄向她敲诈了一笔巨款,对方是光脚不怕穿鞋,可芳姐的顾虑太多,那一次,足足被那个练习生敲诈了近一百万。
要不是后来卢骁吸毒丑闻曝光,那人发现无利可图,恐怕俩人还得被那个练习生敲诈几次。
经过那件事后,芳姐对这种事开始心存顾虑,这会儿卢骁忽然提到江流,让她再次想起了当初那个练习生,心里自然是不情愿的。
“不一样,那个人不一样。”
卢骁轻笑一声,谁知道那个看上去挺正常的少年,实际上是个精神病呢,就他那样的人,怎么有能力敲诈他呢。
在卢骁看来,不管是什么儿童孤独症还是什么自闭症,这就是精神不正常的表现,他用对方的歌怎么了,难道他还有本事在媒体面前曝光他吗?那个人连话都说不全,恐怕到时候别人还会以为他蹭他的热度吧。
卢骁真心觉得这个名叫肖安生的新人就是老天爷为他量身定做的影子。在肖安生身上,卢骁看到了曾经那个真心喜欢音乐的自己,但是卢骁不希望观众眼中出现第二个卢骁,在他看来,肖安生只要隐藏在幕后,安安心心替他写歌就好。
反正他有那样的病,太多人喜欢反而会是他的困扰,再说了,对方那样的身体情况能够应付媒体记者吗,能够开演唱会和粉丝见面会吗?
他不会在钱财上面亏待肖安生,相反,他替他出名还帮肖安生解决了诸多问题,他这是在帮他,不是在害他。
“他有自闭症,根本就不爱说话也不爱和别人沟通,我从单全那里还得到了一份他的个人资料,这个叫肖安生的人现在和他73岁的姥姥一块生活,他爸妈在他六岁那年就去世了,爷爷奶奶死的更早,姥爷前几年去世,现在那个姥姥就是他唯一的亲人了。”
卢骁目光炙热,吐出来的气息都是滚烫的。
“而且他那个姥姥几年前过做心脏搭桥手术,恐怕也不是一个长寿的,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再过几年,他将变得无亲无故,无牵无挂,他又生着这样的毛病,不论我们做什么,都不会有人曝光我们。”
当初看到肖安生的个人资料的时候,卢骁都快笑出声了,这简直就是老天爷送给他的宝贝啊。
“可是……”
芳姐的眼神中闪过犹豫挣扎。
“别可是了,想想我吧,芳芳。”
卢骁抱紧芳姐:“再说了,我只想要他的歌,却也不会害他这个人,到时候他举目无亲,我会好好照顾他的,或许比起成名后曝光在聚光灯下,那样的生活对他来说才是更好的。”
芳姐被说服了,眼神中的挣扎渐渐消退,开始思考,如何才能让这个名叫肖安生的新人为他们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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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亮的别墅客厅内,一个穿着简单t恤牛仔裤的少年坐在三角钢琴前,闭着眼睛手指飞舞。
克罗地亚狂想曲,这首用明快节奏描述了被战火摧残后,满目苍夷的克罗地亚。在这激昂高亢的音乐声中,仿佛能够看到战后城市的残垣断壁,以及无数倒映在夕阳下的残肢断臂以及无数的血与泪。
江流闭着眼睛,他的手指几乎化为一道道残影,弹奏的速度越来越快,边上旁听的人心脏仿佛已经跳到嗓子眼,随时都能够跳出来。
快了吧,那些人应该已经盯上他了。
这个世界原身留给江流的记忆太过压抑,因为被原身的病情以及情绪困扰,导致在来到这具身体后的十多年里,他根本无法伸展拳脚做些什么,只能耐心等待关键节点的到来。
他有两个任务,一个是这次的许愿人,是原身的姥姥吕秀。
对方并没有什么刁钻的请求,她只是希望自己的外孙好好的,远离毒品。
这个任务看似简单,却和主神提出的第二个任务有了冲突。
上天有好生之德,只要是真心悔改,都应该给予第二次机会,主神要求江流感化那些吸食毒品,贩卖毒品的瘾君子和毒贩,让他们过上积极向上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