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可将绳子扔到一边，随即走向托盘，将托盘拿起来放到离凌天雅最近的床头柜上。

“老师，你可真聪明，就知道什么都瞒不过你。”章可拿起勺子递给凌天雅，“饿了吧，吃些东西吧。”

凌天雅冷眼看着那把圆滑的木勺，“不要叫我老师，我不是你的老师。”

章可的面上一紧，随即说道，“别这么说嘛，我叫了你这么长时间的老师，你还是我的老师，只要你愿意。”

凌天雅冷笑一声，“我的助理是章可，而你不是章可。”

章可眨巴眨巴眼睛，“我就是章可啊。”

“到了这个时候，就不要再和我兜圈子，也不要再伪装了，说出你的真实名字吧。”

凌天雅脸上的疏离和冷淡让章可的心中刺痛，最后沉声说道，“你说的没错，章可不是我的名字，那不过是我为了跟在你身边的假身份。我没有名字，我只有代号。”

章可顿了顿，似乎在下决心，仿佛只要在凌天雅的面前说出了那个名字，她就真的彻底和章可这个身份说再见了。

“我的代号是鬼魅。”说完，她急切的抬起头，“不过，你还是可以叫我章可，只要你愿意。”

章可将木勺放回托盘上面，“你还是吃一些吧，别把自己饿坏了。”

凌天雅仰头看着章可，像在看一个熟悉的陌生人，这对凌天雅来说是充满了挫败感的。倏然，她笑了，笑的很无奈，“原来，被信任的人背叛是这种感觉，还真是很难受。”

说着，凌天雅低下头，“你难道不应该跟我解释一下吗？”

章可在这时也笑了起来，似乎不想再伪装下去，两手一摊，坐在了床对面的沙发躺椅上，原本眼神里的急切和关心一下子消失不见，泛起了诡异的幽光。

“我就知道，我在你面前再怎么装也没用了了，你不会再对我心软。”章可讽刺的笑了笑，“不过，还是不死心的想试试。”

凌天雅不语，眼睛看向被章可仍在角落里的绳子。

章可坐在那里翘起二郎腿，“你想让我解释什么？有些事情，头领交代了还不能说，比如头领的身份，这里是哪里。”

凌天雅猛然抬头，直视着她，“我只想知道，你是谁！你呆在我身边这几年到底有什么目的？”

毫无疑问，这几年章可呆在凌天雅的身边，为凌天雅做了很多的事情，似乎除了这次把她绑来之外，章可没有做过任何一件对凌天雅不利的事情，那么她潜伏在自己的身边究竟是为了什么？

“想知道吗？”章可邪笑着，“知道了也许你会更恨我，所以我还有些犹豫要不要告诉你。毕竟，在我心里，你还是我的老师。我可不想你太恨我，这样我会很伤心。”

房间里一时之间变得很安静，凌天雅不发一语，只是那样看着章可。

最后章可幽幽的叹了一口气，“老师，你知道你这样的眼神多有威慑力吗？你的眼睛很美，眼神很倔强，可以穿透人心。这很难得，很珍贵，很不容易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