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临玺便这样轻拥着她,与她十指相握,提笔缓缓写下剩下的词句:当时只道是寻常。
落笔轻轻一提,最后一个字也很快完成了,他牵引着她,放下毛笔,却依然从背后环着她,与她一起看那副字。
不得不说,虽然比不上旁边那副他自己写的,但是相比于她的写的而言,强了不止十倍。
陆臻臻转身颇有些满意的点头,“不错,还可以看看。”
江临玺勾唇,捏了捏她的手心,“我亲手教的,怎么可能会差。”
陆臻臻脸色微红,手上稍稍的挣扎了一下,反问:“那还不得看我的资质?”
“你……有资质吗?”江临玺详装苦思的样子看她。
陆臻臻顿时气恼的一甩他的衣袖,“滚!”
江临玺好笑的揉揉她发顶,“过河拆桥的女人。”
陆臻臻没好气的打开他的手,噙眉看他,“不要动手动脚的。”
不是陆臻臻敏感,最近她总觉得江临玺看自己的眼光有些怪异,具体哪里怪异她也说不上来,反正就是和以前不一样了,而且肢体动作开始变的特别的多,当她觉得不习惯的时候,他却是表现的十分自然的样子。
好像有什么东西开始慢慢脱离轨道……
江临玺闻言,将手插进裤兜,沉着脸垂眸看她,“手还冷吗?”
见他这副样子,陆臻臻有些捉摸不定,“还好。”
他随即摊开旁边空白的宣纸,将毛笔塞进她的手中,“不冷就继续练。”
陆臻臻:“……”朝天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要是练的好的话,明天就给你放假。”身后冷不丁的传来一句话。
算了,有假总比没假好,陆臻臻只得又握紧毛笔,一笔一笔的在宣纸上染色。
“臻臻啊,你们出来喝点热茶吧,这天气怪冷的。”屋外适时响起林冉的声音。
“嗷!来啦!”陆臻臻乐的将毛笔往身旁一甩就跑了出去。
可是身后的某个男人却突然阴沉了脸,“陆,臻,臻!”
陆臻臻充耳不闻,撒开欢似的冲下了楼,捧着热茶喝的一脸狡猾,让你逼我练字!哼!不给你点颜色看看,还真当她是叮当猫啊!
书房内某个男人,黑着脸走进浴室,镜子里那一头墨水、十分滑稽的脸,正是他本人……
五分钟后,江临玺清洗干净缓缓的下楼,目光一眼落在陆臻臻的身上。
“妈妈,你的字写完了吗?”陆衍伸着脑袋问她。
陆臻臻一拍他的脑门,“闭嘴!要是再问一遍的话,你就不要想上学的事了。”
陆衍顿时委屈的扁了扁嘴巴,眸光扫向正迎面走来的江临玺,立马一掐自己的大腿,挤出几滴眼泪,“江爸爸!妈妈说不让我上学了!”
江临玺眼也没抬,抱住他往沙发上一坐,“别理她,她说了不算。”
“嗯!好。”陆衍悲伤的擦着眼泪,边偷偷背着江临玺对陆臻臻吐舌头。看见没,你说的话不算!
陆臻臻气的登时瞪圆了眼睛,“好你个陆衍!吃里扒外是吧!”
江临玺淡淡的扫了她一眼,低声念:“吃里扒外?”
陆臻臻被他盯的有些心慌,壮着胆子道:“看什么看!说的就是你这个外!”
江临玺面色不改,拿起桌上的热茶喝了一口,语气淡然:“晚上加训两小时。”
“嗷!凭什么啊!你说加就加啊!”陆臻臻急的从沙发上跳了起来。
这人有没有道理了,说不过别人就出阴招?
“三个小时。”
“不行!我不同意!”
“四个小时。”
“……”
咬牙,好!算你厉害,给老娘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