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到底是对抗式的淘汰还是末位淘汰,其实对她而言并没有什么太多的区别,因为她要做的就是最佳的自己。
骆君凯看着进了房间的国青队队友有些郁闷, “你没事说这个干嘛?”她小声得抱怨,这是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好歹是国青队队员, 至于这么巴结蔡晴吗?
她就算是奥运会冠军又如何,现在既然打网球那就是从头做起,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就是想跟人说话啊。”蓝兰不以为意, 她就是想要看蔡晴吃惊的看着自己, 问到底怎么回事啊。可惜蔡晴太冷静了, 这就变得不好玩了。
骆君凯露出了无语的表情,蓝兰不以为意, 收拾好了自己的床铺和行李, 又是去找蔡晴玩。她跟骆君凯虽然是国青队队友, 不过交情一般般啦,有这个时间巩固友谊,还不如去结识新朋友呢。
不过新朋友并不在房间,蔡晴放下行李箱后,就出门去网球馆了。
位于训练局东院东南角的网球馆介于拳重篮球馆和手曲棒垒球馆之间,而正北就是羽毛球排球馆。那是一片缍寄苊到的地界,毕竟过去几年她一直都在东院和宿舍之间来回。
每隔十五分钟就会有一趟从西院宿舍区开往训练馆那边的大巴车,她运气好,踩着点上了大巴车,只是上车后蔡晴看到里面坐着的人时愣了下。
现在是下午四点多钟,这个时间点除了花游运动员,大部分都应该在训练馆。何况按照羽毛球队的规章制度,现在远不到结束训练的时候,怎么陈海丽没在训练,甚至于还坐在前往东院训练馆的大巴车上呢?
被自己淘汰后的陈海丽当初在铜牌争夺战中失利,和前世的命运截然不同。
这个结果是蔡晴所没想到的,当然也是她喜闻乐见的----她就是那么的小心眼,前世今生都不会忘记陈海丽所带给自己的伤害。
陈海丽显然也看到了她,大巴车上就她们两个运动员,气氛似乎一时间都尴尬起来,不过蔡晴没有打招呼的打算。
她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然后拿起手机玩上面的自带游戏。
到了东院后,蔡晴下了车直接往网球馆那边去,她是打算去熟悉熟悉场地,苏凤梅再三强调不要迟到,所以先踩场还是必要的。
“蔡晴。”陈海丽却是心情复杂。
奥运会半决赛和铜牌争夺战的先后失利给她不小的打击,她从原先的金牌争夺者到最后的奥运会第四名,这期间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尤其是蔡晴,她始终不知道为什么蔡晴会出尔反尔,甚至于在夺冠后给国羽难堪。
更让陈海丽没想到的是,时隔半年她再度见到了蔡晴,只不过这人跟之前一点都不一样了,不再是自己所熟悉的那个小师妹。
“我想跟你谈谈。”身材相对矮小了一点点的陈海丽追上了蔡晴,她神色很是诚挚。
只不过得到的却是蔡晴那格外客气又疏离的笑容,“可是我不觉得我们之间有什么好谈的。”
在蛇冻僵的时候,农夫并不知道或者忘了这是冷血动物,是翻脸不认人的。
现在的陈海丽对她很是客气,然而她始终记得前世的陈海丽对自己造成的毁灭性打击。
陈海丽愣在了那里,她刚才似乎错觉,可这又不是完全的错觉,一年前的蔡晴还是一个喜欢说说笑笑的小姑娘,而不是现在这样的冷酷锐利。
到底发生了什么?
愣怔在那里的人并没有意识到蔡晴的离开。
对于蔡晴而言,偶遇陈海丽只是一件小事,都在训练局,训练馆相距不远,宿舍也就是一小段距离,她知道自己迟早会面对自己的那些前队友,甚至还会跟古振涛遇上。
然而这些能给她带来的困扰大可以忽略不计,甚至还及不上她输掉比赛所带来的负面情绪。
蔡晴走了没多大会儿就是到了网球馆,训练局、国家奥林匹克体育中心以及海州-国家队网球训练基地都是室内训练馆。
蔡晴不知道这是不是也可以认为国网没怎么出成绩的一个原因,毕竟对于职业网球选手,尤其是那些拿到大满贯世界排名前列的网球选手而言,户外训练都是基本操作。
一个多小时前网球队工作人员发的小册子里也有对训练馆的介绍,二层的建筑,负一层是机电用房,一层及夹层是十二块标准网球训练场地,二层是健身器材区、其他辅助用房以及办公用房区。
楼前是绿地草坪,楼后则是停车坪。不过各个训练馆楼前楼后的停车坪被广泛使用起来那已经是京奥之后的事情了。
训练馆前有门禁,蔡晴不急不慢的拿出了自己的证件,工作人员不由地瞧了眼,“刚来集训的呀,你倒是积极。”这还是征调来的十八名省队运动员中的头一位。
正在门口那边休息的人听到门前的动静笑了下,“李哥,你难道没认出来,这是谁?”
工作人员愣了下,这还能大有来头不成?他又是纾还是没认出来。
那人笑着吹了个口哨,在地上拉伸放松筋骨,“蔡晴啊,你不知道?”
刚来训练局工作没多久的工作人员这才是意识到到底是哪里不对劲,他就说刚才就瞧着这人面善,可一时间没往那方面想。
“你比之前黑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