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又补充一句:“免得迟则生变!”
童璐斟酌了下,拿起电话正要拨过去,没想到殷战的电话率先拨打过来,叫她马上去某军事基地,他在等她。
“出了什么事吗?”
殷战的声音,在电话里略显暗哑:“爷爷快不行了。”
爷爷?那个在南方仅吃过一顿饭的老人?
童璐刚挂了电话,便听到冷夜谨对司机说,去军事机场。
车子开到军事基地,殷战正站在飞机上等着她,她被殷战塞上飞机,坐军事基地的飞机前往凤都,只用了一个小时,转眼又坐上直升飞机,直接落到殷家在凤都的庄园停机坪。
殷战扣着她的手腕,从楼下一路直奔二楼,老爷子的卧室。
“殷战,你可算回来了,你爷爷撑着最后一口气,眼巴巴等和你回来。”家里的亲戚围在卧室的床前,看见了童璐,上下打量:“这个女孩子是谁?”
老爷子年事已高,身体快支持不住,并非疾病,医生站在旁边,努力维持着他最后一口气,算得上寿终正寝类型,老死老死,谁也逃不过去。
“你们……都……出……出去……我和战……说……说话……”
老爷子翘首以盼,终于盼来最骄傲的孙子,临终前,有几句话要交代。
屋子里站满的殷家人,该交代的老爷子都已经交代,此刻闻言全部鱼贯而出,只有殷融夫妻没有离开,反而带上门。
殷战坐在床边,握着老爷子的手,没等老爷子开口,就把童璐拉到旁边:“叫爷爷!”
童璐脑子都没缓过来。
张张唇:“爷爷。”
“战……这是……你的媳妇?”
“不是,爷爷,她是小妹,小妹没有死,前段时间找到的,一直没告诉您这件事。”
老爷子撑着眼皮,看了眼童璐,又看了眼殷融夫妇,殷融站在后面,重重点头,老爷子又多看了童璐两眼,眼神涣散,也看不大清楚,虚弱的手,只是握紧着殷战:“挺……挺好……战……将来……竞选总统……做个好总统……完成爷爷未完成的遗愿……”
殷融眼眶赤红,声音发哽:“我一定做到!”
“好……爷爷要听的……就是这句话……死……而……无……憾……”
童璐站在旁边,看着白发苍苍的老人,眼神一点点的失去聚焦,慢慢合上眼,安详得仿佛只是睡着了而已,而殷战的眼角,在无声的滚着泪。
一个叱咤风云,曾连任过两届总统的老人,寿终正寝。
半个小时后,童璐站在洋楼外的院子里,给冷夜谨打电话:“爷爷走了,我妈说让我留下来奔丧。”
冷夜谨震了震:“别难过。”
“只有两面之缘说不上难过,只是生老病死有些感慨,我爸和我哥瞧着特别难过,家里气氛也挺沉重的,过节时候遇上这种事……幸好,爷爷走得挺安详,没受罪,算是一丝安慰。”
“你们家办丧事的时候,我和父亲都会过去,政界圈里会过去的人估计不少,你……”可别暴露身份这句话,冷夜谨说不出来,喟叹一声:“照顾好你父母,能帮上什么,就帮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