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尚堇随手拉回,稳稳的安慰石床,他揉了揉夜戈的脑袋,笑着劝说,“夜戈,别看了,名医已经回去了,他让我们明天去月牙阁门口等他,不用担心,很快就见的到了。”
“嗯,好的哥哥。”夜戈开心的点点头。
那一夜,水潭山洞里面,传来的只有一阵阵大笑声,里面的人,彻夜未眠,开心畅聊到天明。
云月回答王府,阎司等人正要出府,云月暗中跟去,半路被阎司发现最后一同前往璃镜湖。
对岸是水家那边的人,只有水家家主,家主夫人和水泯庭,水沁禾,一名蓝甲男子一共五人。
水沁禾见到对岸的云月,情绪失控,厉声叫嚣,对云月恨之入骨,水泯庭一个的眼神过去,水沁禾瞬间安静。
水家家主一开口直奔主题,蓝甲男子接到水家家主的暗示,从袖中取出一样东西,倒入湖中,很快波光粼粼的湖面突然变得黯淡无光。
黎兰伊看见湖面有光影闪过躲在云月身后戒备的看着对岸的男子,并且暗地里撕下自己的白色内里,遮住自己的脸。
所有人的视线都在对岸,没有多少人注意到黎兰伊,眼尖的青牙,却看见了黎兰伊的异常举动,并且暗自记下对岸的那名蓝甲男子。
“这个你能和本主解释一下吗?”水家家主威仪的气度散开,狠厉的眸光紧锁着对岸的云月,指着浮现光影的湖面质问。
湖面上的光影,模糊残缺,但是隐约还是能看清一名和云月一模一样的女子的身影。
影像中,一名比水泯庭还妖孽的男子倒在雪地里,一名浅墨衣女子手持一把短剑,直插男子的心脏。
许是蓝甲男子水平不够的原因,影像没有声音,只能看见影像里的人有动过嘴,却听不见他们在说些什么。
那些光影在短剑没入心脏的那一刻,瞬间消失不见。
早有心理准备的云月,看见刺杀的那一刻还是莫名的出冒了冷汗,她有些触动,不过不是她的反应而是这幅身体的本能反应。
“事实”摆在眼前,她该如何解释?还能怎么解释?
虽然那些光影残缺不全,但是赫连云月杀了水玉寒所有人亲眼目睹,她再怎么解释都只是狡辩?
朱雀玄武几人看了那些影像全都下意识的看向云月,他们早已经此事,亲眼看见行刺感觉完全不一样。
他们全都相信他们王妃不会无缘无故杀人,但是水玉寒这个人他们早已经了解过,绝对和恶占不了边,而且还是各方面又很优秀的男子。
除非水玉寒是恶势力头目之类的存在,否则,他们很难想的出他有什么理由被赫连云月刺杀。
“这些残缺不全的影像能说明什么?”阎司紧紧的牵着云月正在冒汗的手,沉声反问水家家主。
“战王!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这么明显的影像还看不什么来?还是你早就知道实情,存心想要包庇赫连云月?”水家家主眸光一狠,平静的湖面,颤颤巍巍。
“本王只是就事论事,本王的王妃不会轻易杀人,要杀人也定然会有正当的理由,这一丁半点影像,没有前因只有后果,不足以说明问题。”阎司浓卷的龙睫轻眨,颤动的湖面被压得迅速平静。
水家家主皱眉冷笑,“战王!赫连云月杀的人还少吗?修罗宫和弑血宫加起来多少人,你不好好算算,修罗宫和弑血宫本身穷凶极恶,活该受此一难,但是老夫的寒儿天性善良,极少伤人,更别说杀人,赫连云月又有什么理由对寒儿下手?”
“本王的王妃也从未杀过一个好人,能让本王的王妃出手,也只能说明,他该受此一难!”阎司回头擦拭着云月额角的冷汗,暖热的指腹渡去他的安抚。
无法承受丧子之痛的家主夫人,无声的抽泣,她不沾染仇恨,但是那切肤剜心之痛让她无法轻易原谅对岸那名手染无数鲜血的小魔女。
悲痛到了极致,丝丝缕缕的痛恨不经意间在暗中滋长。
“战王!你别太过分!赫连云月是怎样的人我们都心知肚明,我们寒儿绝对不会做什么伤天害理之事。”
水家家主见到那滴锤痛他胸腔的眼泪,开始变得躁动,湖底的激流,破开水面,在空中摇摆,水流随意碰撞,却擦出岩浆般的水花。
“本王的王妃也不会做乱杀无辜!”阎司悄然抬手,修长龙指从祥云袖中探出,快速划了几下,随即收回,湖面很快恢复平静。
“刚刚画面你也已经看了,事到如今,你还想狡辩?有杀没杀,让你自己说!”水家家主被打压的十分恼怒,见罪魁祸首的云月一直不说话,气得暴跳如雷。
云月见矛头终于指向自己,只能强行压下心头的不适,她冷静的看向对面,如实道:“我不记得了!”
她不记得什么水玉寒,更加不记得有刺杀过他,还有周围的很多人和赫连云月有关的,她全都不记得,那本来就不是她的记忆。
她的大脑也没有赫连云月过去的记忆,她记起星尘已经非常努力,其他人她一直有在用力记起,但是到现在记忆还是十分模糊。
赫连云月的记忆像是被她自己带走那般,留下给云月的就只有一丁半点比较深刻的记忆的残影而已。
这对于要帮她处理烂摊子的云月而言是非常棘手的事情,但却没有什么办法能缓解如此境地。
“你!你杀了人就说不记得?”水家家主听到如此敷衍的回答,火冒三丈,水家家主本来对云月的印象就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