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酹走上前去,把申请拿给他,说了一句“我一会儿过来拿”便转身离去。
聂蒙戈看着魏万宗盯着江酹离开的背影,没好气说了一句“请吧。”
一踏进办公室,聂蒙戈就开始了质问,问他是什么意思,魏万宗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面带笑意:“你看不出来吗,要是你还不下手,我可就出动了,说实话,这么通透的女人,我还真是有点动心了呢。”
聂蒙戈转过身,一脸沉重:“她不适合你。”
“那适合谁,你吗?”魏万宗乘胜追击问着。
“总之,她不是你能够驾驭的人,我奉劝你,最好离她远一点。”聂蒙戈的话说得冷漠,魏万宗明显愣了一下,随即站起身,哥俩儿好的搭上他的肩:“兄弟,我知道你喜欢她,老这么藏着掖着干嘛,我给你个面子,暂时不去招惹她,不过还是那句话,你要是不抓紧,就别怪我横刀夺爱了。”魏万宗笑得一脸放肆,大摇大摆出了华沙集团大门,回头看着那栋建筑和那四个大字,突然冷笑起来,心想着,聂蒙戈,你可别让我失望啊,不然可就浪费了我的心血。
江酹一到广州,休息了片刻,就按照手机上的地址一一前去拜访,拜访的人都是当年木材工厂的员工,江酹询问了很多细节,可是大多数人都记不大清,但是对田本刚和杨金顺的评价正如那天莫天义所说的那样,很多人都说杨金顺忠厚老实,做事勤勤恳恳,反倒是田本刚巧言善辩,太过苛刻,不近人情。
莫天义当时说,对田本刚的评价趋向两极化,可就现在的情况来看,竟然没有一个人替田本刚说话,做人做到这种份上,他是怎么在魔都立足的呢,江酹实在想不通。
“大爷,您知不知道杨金顺的家人现在在哪里啊?”
老大爷抽着旱烟,眯了眯眼睛:“这个还真不好说,当年出了那种事,不管我们相不相信,事实就那样,杨金顺的老婆和女儿当时遭了不少白眼,可怜哟,后来就搬走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回老家了。”老大爷吐出几口烟,露出惋惜的表情。
告别了老大爷,江酹看着纸上他给的地址,想起老大爷刚才说的杨金顺已经在牢中病逝,皱了皱眉,也不知道杨金顺的妻子愿不愿意配合自己,遂打了车回酒店。
温江集团近日总是流言纷纷,八卦的女同事们聊天总会提到一个名字,许沐。
“哎,你们说,那个许沐小姐是不是对温董有意思啊?”
“这还用说,天天都准时准点来送饭盒,要我是个男的,我都快感动了。”
“得了吧你,你没看见,她每天都会在公司大厅待上一会儿吗,可也没见温董出来见过她一次啊。”
“切,说不定温董低调呢,那个许沐的家世摆在那里,我看啊,是迟早的事。”
……
一字一句落在赵玉瑞的耳朵里,就像用针在刺着她,明明找不到痛处,却偏偏痛入骨髓。
一连好几天,赵玉瑞总是会有意无意去温默的办公室走一趟,出来时手上都会提着一个饭盒,许沐送给温默的饭盒全都被他转赠给了赵玉瑞,温默不是看不懂赵玉瑞的那点小心思,所以才会一再把饭盒给她处理,就当安她的心。
这天,赵玉瑞“特地”来到大厅前台交代一些工作,不出意外的,与许沐“偶遇”。
“许小姐,您好。”赵玉瑞走上前打着招呼。
许沐见是赵玉瑞,搁下手中的杂志,站起身来回应。
“许小姐,您是不是一天都很有空闲啊。”赵玉瑞优雅地微笑,询问。
许沐听见这话,脸色微变,却还是保持着笑意:“赵秘书这是什么意思?”
“许小姐,您和我们公司并没有业务往来,可是每天都到我们公司走一趟,这,不大好吧。”赵玉瑞为难地说着,面容纠结。
许沐就是再怎么蠢,也听出了她的弦外之音,不甘示弱道:“赵秘书,不常来你们公司多走动走动,我怎么能决定要不要和贵公司合作呢?”
许沐走近赵玉瑞,面色不复温和,“我恐怕是让某些人不高兴了吧。”
赵玉瑞眼睛微眯,随即轻笑起来:“许小姐的牛肉汤炖得不错”。
许沐后退一步,带着警惕:“你想说什么。”
“您还不明白吗,您每次送给温董的饭盒最后都到了我的手上,所以您给我和温董带来了不少麻烦。”
许沐睁大了眼睛,低声喃喃着:“他怎么能这样,怎么能这样……”
赵玉瑞的红唇一张一合,但许沐已经听不进她在说些什么,见她怔在原地,赵玉瑞深知达到了目的,踩着高跟鞋从她身旁走过,心情大好。
杨金顺的妻子对江酹无比抗拒,她甚至连门都没能进去,杨太太一听见她是询问杨金顺当年的事,一脸不耐烦地就把她轰了出去。
江酹苦笑着摇头,看来这次还真有点棘手啊,没再勉强,江酹接了电话直接去了警察局。
王警官把她迎了进去,拿出一叠资料:“这是我们能找到的有关当年杨金顺一案所有的资料。”
江酹一一翻过,和当初莫天义给她看的那些资料大同小异,“王警官,你确定这是所有资料,案情分析一点都不详细,靠几个人的口供就定罪了?”江酹显然很不满意这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