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叫我前辈,我辈分是比你高,但是担不起‘前’字。”
叶伊毕竟是女孩子,不喜欢被人喊老,想了一下,说:“你还是叫我小师叔吧!”
“师叔!师叔!”
裘辽远赶紧喊了两声“师叔”,完全不把自己和唐政这个初中生变成平辈的事情当成一回事。
唐政见状,撇了两下嘴,说:“真不要脸。”
叶伊瞪了他一样,说:“注意一下你的态度。”
随后,他又对裘辽远说:“你唐师弟的身体不是很好,练拳的时间也短,基础并不扎实。我又有太多的事情要处理,有时间的话,可得多多指导他一下!”
“这是当然,”裘辽远连连点头,“能给唐少爷做师兄,是我的荣幸!”
唐政早从李一剑处知道叶伊是玄武双修,自己天分不够只能修武术不能学玄门,对叶伊的安排,心里虽然有些不舒服,但也只能忍下。
给自己的便宜师侄找了个便宜师兄后,叶伊开始处理正事。
她走到裘恒面前,说:“你认识马红俊吗?”
裘恒目睹了刚才的所有事情,知道叶伊不是他能够招惹的角色,闻言,赶紧说:“马红俊?老马?他怎么啦?”
“老马被人打伤人,打伤他的人还是你的恒远公司的保安!”
“啊!”
裘恒大惊,急忙辩解说:“师叔祖,您冤枉我了,我真不知道这件事情。”
“不知道?”
“对天发誓不知道。”裘恒说,“师叔祖,我和老马可是老相识,平时隔三差五都会凑在一起搓一顿,他遇上不好解决的事情也都是找我帮忙,我们虽然不是拜帖兄弟,但……”
“既然是熟人,为什么还让你的人打伤老马!”
叶伊质问裘恒。
裘恒大叫委屈着说:“这事是绝对的冤枉!多半是哪个王八羔子拿着我的名号在外面接私活搞出来的!对!一定是这样!”
他抓住苟东成,说:“大师兄,我那家恒远公司是怎么回事,你最清楚!快点给我作证!”
苟东成无奈,站到叶伊面前,说:“叶小姐,这次的事情没准真和他没啥关系。”
“为什么?”叶伊反问。
苟东成说:“恒远公司是我二师弟开的不假,但他一介武夫,连高中都没读完,哪里会管公司的事,日常业务都是交给下面的人去做,他就负责签个字收个钱罢了。”
“是啊,是啊。”
裘恒赶紧附和。
辽东武馆的徒弟们也说:“二师兄平日里练武都没时间,哪有精力管公司。”
“那你说说看,恒远公司到底是谁在打理?”
“……是……是我以前的拜帖兄弟费南新!
那家伙用我的身份证和名字注册了恒远公司,承诺每个月给我十万块的保底钱外加每年至少五十万的红利……
师叔祖,练武人的开销有多大,您比谁都清楚。
所以我虽然知道这混蛋借着我们家的名字在外面干不干净的事情,但只要不犯法,都不会翻脸……”
“原来是这么回事,你也是不容易。”
叶伊故作恍然大悟。
她敲了敲桌面,说:“真相已经大白,你要怎么给我交代?”
“交代……交代……”
裘恒重复了两遍,拿出手机,冲着那边大吼:“姓费的,你给我立刻滚过来!要是不自己过来,我就把你全家都掉在你家大楼外面!”
说完电话,裘恒立刻给叶伊赔笑脸,说:“您看,这事很简单。”
裘辽远也说:“小师叔,我就说我儿子不会干丢人的事情。今天不过是一场误会。”
“对,确实是一场误会。”
叶伊似笑非笑地看着苟东成。
苟东成被她看得心里发毛,硬着头皮说:“叶小姐你放心,老马的委屈我们会十倍帮您找回来!姓费的要敢有半句吭声,咱们就灭了他的全家!”
“瞧你们一个个,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真是戾气!”
叶伊见事情已经明朗,也不再抠着字眼不放,和气地说:“坐下来喝杯茶,散散心火。”
“对对对,喝茶,喝茶!小曲,把我的陈年金普洱拿过来!”
裘辽远赶紧请叶伊和唐政回正堂喝茶。
叶伊也深谙打一巴掌给一个甜枣的道理,喝茶的同时又对刚才向自己和唐政请招的几个武馆弟子做了简单的指导,众人得到好处,顿时也都眉开眼笑,发自内心地愿意承认这个漂亮又厉害的师叔祖。
更有几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见叶伊生得美貌如仙武功却有自己望尘莫及的精湛,不觉在心里将她奉为女神,不许任何人对她有半点不敬。
……
过了大约半小时,费南新垂头丧气地走进辽东武馆。
他不知道裘恒找他有什么事情,但看到正堂上首坐着裘辽远和一个年轻美貌的女子,裘辽远的大徒弟苟东成给他们两人端茶倒水,意识到事情有点不对,赶紧点头哈腰:“裘老前辈,您找我有什么事情?”
“你自己干了什么事情自己不知道吗!”
裘辽远在叶伊面前低眉顺眼,但在费南新跟前却是夺命阎王一样的存在。
裘恒也是恨不得一脚踩死这个惹事的混蛋。
费南新闻言,不解地说:“老前辈,我到底犯了什么错?为啥您们说的话我是一个字都听不懂?”
“你没有犯错,你只是做了一件不该做的事情。”
叶伊放下热茶,说:“马红俊这个名字,你有印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