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妹的居然听懂了啊,不但能听懂“老虎”这个词,居然理解了这么长的句子啊,经班长提醒,才探出鼻子嗅了嗅空气,发现沒有大型猫科动物的气味,立即牛起來了啊,重新往班长身前一站,一副“千军万马,舍我其谁”的威风啊。
你牛个屁啊,二得连自己的嗅觉本能都忘了,而且一块牛肉就把你收买了吗,当年斯巴达三百勇士,是为了烤牛肉去守温泉关的吗。
我觉得再不出來,班长说不定要加码(比如给奥巴马一个羊腿),万一奥巴马利欲熏心,冲进树丛一通乱咬,我和曹公公就倒了八辈子霉了。
“班长,别开枪,是我。”
我举着手在树丛里冒了个头,不知为什么,把“别放狗”说成了“别开枪”,而且下一句“皇军让我给您带个话儿”,差点脱口而出。
班长立即满面羞红,那颜色,和溪水交相呼应,都快凑成诗句“长河落日圆”了。
发狠地咬了咬嘴唇,刺过來的眼神好像要剜我的肉,握住狗链的手在微微颤抖。
“你……你什么时候躲进去的。”
最后问出了这么一句,并且表面镇定、内心十分紧张地等待着我的回答。
“啊……不是老虎……”宫彩彩受了刚才的惊吓,双腿发软,一下子瘫坐在河边卵石上。
我仔细想了想,如果说我一开始就躲在树丛里,把班长她们刚才的对话全听了去,那不但会显得我并非君子行径,更会令班长尴尬万分。
于是我咳嗽了一声,指了指身后尽量低头,想要蒙混过关的曹公公。
“我刚过來,是曹公公想要拉屎,害怕有蛇,才好求歹求让我过來陪他的,你们看,,他裤子还沒脱下來呢。”
班长露出嫌恶的表情,那是自然,哪个女生会喜欢看男生(尤其是曹公公这种极品)大便啊。
我踢了曹公公一脚,“快脱啊,你刚才不是说快拉裤子上了吗。”
曹公公可能是害怕班长发现自己手里的微型摄像机,为了保命还真不含糊,立即把裤子一脱,露出比月亮还白的两瓣屁股,,卧槽今年八月十五我不赏月了。
“嗯……喝……呜……”
曹公公从鼻子里哼出各种便秘时该有的声音。
班长立即把目光扭开,气愤道:“咱们上山的时候,不是发现了一个公共厕所吗,虽然有点旧,距离山顶也有几分钟路程,但是你们也应该去那里上厕所啊。”
“曹公公憋不住了。”我说,“而且拉在树根底下,不也是一堆自然肥料吗。”
其实,我觉得曹公公本身就是一堆自然肥料,最应该直接埋在树下。
班长捂着鼻子,牵着奥巴马躲开了,奥巴马倒是一副很有兴趣的表情。
果然是狗改不了吃屎吗。
半途上扶起了脚软无力的宫彩彩,两人一狗回到山顶营地去了。
不过临走时,眼角余光看了看已经走出树丛的,我脸上的表情,好像要确认我有沒有说谎话,自己刚才和宫彩彩的那番对话,是不是被我听去了。
我假装嫌臭,故意不去回应班长的目光,使劲在鼻子下面扇风。
班长一步三回头地,深感怀疑地走了。
我长吁一口气,心想好不容易度过了眼前的危机,却发现不知何时,我假装嗅到的臭味,真的出现在了鼻子底下。
曹公公在树丛中向我抬起狗头,一脸痛苦地说:“师傅,您能帮我拿张纸过來吗。”
尼玛假戏真做了啊,谁让你真的在这大便啊。
“也不怪我嘛。”曹公公委屈地说,“本來刚才就吃了不少东西,师傅您又让我蹲在这,一脱裤子,感觉就來,有什么办法。”
“我沒带纸,用树叶吧。”
把曹公公丢在树丛中以后,我回到山顶营地,发现班长兑现了刚才的承诺,在喂奥巴马吃烤牛肉。
表情貌似很欢快,但眼神中寂寞如雪,每当不小心和我的目光相接触,就立即扭开,还少见地怀着一种怨怼之色。
看着另一边的熊瑶月在沒心沒肺地大吃大喝,我觉得班长这么误会下去也不是办法,小芹是女朋友还是妹妹暂且不说,应该把熊瑶月跟我只是哥们的事,跟班长解释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