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有什么可担心的!这么大的雨,哪有熟人会抢这个时间出来逛咖啡厅?”
班长还是不放心:“可是这个地方离学校也不远……”
“别瞎操心了,难道还有其他同学会来吗?就算他们来了,也只不过是彼此都被抓住把柄而已,没人会去向学校打小报告的!”
班长不明白地问我:“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还不简单?”我嘴一撇,“天气预报早说今天有大雨,这种天气,基友们肯定是宅在家里玩电脑,百合们说不定是坐在沙发上看韩剧,不是男女朋友的关系,谁会在这种天气出来一起吃饭啊!”
听我这么一说,班长的脸反而更红了。
我不觉得自己的分析有何不妥,还挺得意,于是习惯性地翘起了二郎腿,结果一不小心磕到了膝盖。
“这破桌子真矮!早知道两人台空间这么小,咱们就早点来好了!”
班长倒觉得桌椅的高矮和宽度对她正合适。
“咱们是两个人,坐两人台不是正好吗?坐四人台也是浪费……”
这个时候飘过来一股香味,我们等待的已久的两人套餐终于送上来了。
两人的菜式是一摸一样的,9寸披萨,煎牛排,港式虾皇饺、玉米沙拉……还有柳橙汁和甜汤。
许多饭馆在使用团购优惠券的时候,不是菜做的不用心,就是量给的不够,这家咖啡厅可能是因为新开业的关系,倒是分量十足,比较有良心。
既然饭已经到了,又不是真的男女约会,所以我事先什么客套话都没说,直接拿起一个鸡翅放在嘴里大嚼起来,先填饱肚子要紧。
等我这只鸡翅吃到一半以后,班长才不紧不慢地切起了自己盘子里那份煎牛排。
咖啡厅的默认餐具是刀叉,班长切肉的动作很熟练,不愧是长年在厨房里用刀的人。
她把自己的煎牛排按适合入口的大小切成六块,我刚想在心里想她怎么这么多此一举,她又把我那份没动过的牛排也拿过去切成了六块。
最后把12块牛排全推给我,说自己不太喜欢肉食,有披萨和虾皇饺就差不多能吃饱了,而且如果我有什么不爱吃的蔬菜,尽可以给她。
怎么平日里你也是怎么照顾你弟弟的吗?我怎么有一种被人服务的感觉呢?班长你别这么贤妻良母行吗?我很不习惯啊!
我确实无肉不欢,还挺不喜欢吃蔬菜,于是我干脆把一整盘玉米沙拉和水煮西兰花都推给了班长。
班长像是对待挑食的孩子一样苦笑了一下,没说什么,先喝了口甜汤,然后很安静地开始用餐。
并不是大家闺秀那种故作矜持,更不可能像我这样风卷残云,只是很平常地吃着桌上的食物,遇到好味道的菜肴脸上也会露出微笑,但不夸张,好像世界上的所有食物对她都是平等的,不管是国宴还是挂面她都一视同仁。
果然还是比起饭菜的内容,跟什么人在一起吃饭更重要吗?如果是跟心爱的弟弟一起吃饭,就会露出更多的笑容,表情变得更灿烂吧?
我时常在饭桌上跟老爸斗嘴,不习惯吃饭的时候如此安静,于是我随便找个话题问道:
“嗨,班长,你弟弟比你小几岁啊?”
班长咽下口中的小块西兰花之后,回答说:“只我小一岁。”
我脱口而出道:“诶?只差一岁?那你父母挺勤奋的嘛!”
坏了,和曹公公呆在一起的时间太长,连我说话都变得越来越猥琐了!
虽说人人都喜欢被夸奖,但是夸女孩子的父母夜夜造人忙,已经接近xìng_sāo_rǎo的程度了吧!
没想到班长不怒反笑,说:
“耿玉红也跟我说过类似的话,如果你们也有兄弟姐妹的话,就不会开这种没意思的玩笑了。”
我一皱眉:“耿玉红是谁?”
班长的表情顿时严肃起来了。
“你和她做了一年半的同班同学,最近每天见面都嘻嘻哈哈的,居然不知道人家叫什么吗?”
原来耿玉红是大喇叭的真名,因为她传谣能力堪比广播站,所以班里班外的人都叫她大喇叭,我也跟着叫习惯了。
班长认为总叫别人的外号是很不礼貌的事情,我不以为然。
“《射雕》里面四大高手被人称作东邪西毒南帝北丐,不也活得挺好嘛!”
班长的目光像是在指责我不应该看那么多武侠电视剧。
“那不一样,现实中的同学未必会喜欢别人给自己取的外号,你在叫那些难听的外号的时候,就等同于在欺负人了。”
班长说的不无道理,当年小霸王带头叫我“野驴”的时候,附近的小朋友都跟着他叫,着实让我气恨了好一阵子,直到搬家以后才解脱。
但是有必要在吃饭的时候也说这种一本正经的话题吗?你那套做人标准实在太累太烦,就不要再推广给我了好不好?
“舒莎。”我改叫她的名字,以免她老拿一班之长自居,“既然今天是周末,咱们聊点学校以外的事情行吗?话说回来,你就一定没叫过别人的外号吗?”
班长放下刀叉,将上半身坐得笔直,等我说出她的错误,她一副问心无愧的表情反倒弄得我很没信心。
“昨、昨天我还听你管咱们班的体委熊瑶月,叫‘小熊’来着!”
班长“噗嗤”一声捂着嘴笑了。
“还以为你要举什么反例呢,原来是这个吗?‘小熊’可不是外号,是熊瑶月强烈要求大家这么叫她的,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