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的秋季似比从前来的还要深,飞舞的落叶带着刺骨的秋凉,侵袭了神州列国。
而那本流传后世的手抄本杂记浮生列国志,也记载了这一年的寒冷气候。据言,常年冰雪的燕国北部,这一年又不知冻死了多少人;据言,湘国一年一度的祭司选拔典礼,因着早来的雪而不得不中断;据言
然而这些消息,对于去往凤凰谷的百里九歌和墨漓而言,只作为打发旅行时间的闲谈罢了。
他们乘着昆山雪凰,往周国北部的凤凰山而去,乘奔御风,与所爱之人一同看尽游:高冷校草快接招全文阅读。不过你放心,有我在,就是师父也不能对你怎么样。”
“无妨。”墨漓柔和的笑着,揽了百里九歌的腰。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何况待会儿来的又不是兵和水,而是他的岳丈大人。
百里九歌便拍了拍那独眼老怪的肩膀,笑道:“我和墨漓去找师父了,你赶紧把这里的杂草除一下,不然再有人来拜访,人家还以为我们是弃谷搬迁了呢。”
独眼老怪有些不想去除草,却又胆怯的点点头,“好、好,大师姐说什么俺就干什么。姑爷,您请里面走。”
啥姑爷百里九歌一怔,嗤道:“谁教你的这个称呼,你该叫墨漓姐夫,不是什么姑爷。”
“啊啊,俺错了俺错了”独眼老怪吓得赶紧跪在地上,抱着百里九歌的腿就开始磕头,“口误俺口误哇呀姐夫你下手好重呀俺可是老人、是老人”
望着独眼老怪被墨漓的袖风扫出了七尺远,百里九歌笑得合不拢嘴。活该,谁让他抱她腿来着这样墨漓不掀飞他才怪呢
笑道:“好啦好啦,快去除草,晚点我给你做好吃的。行了就这样,再见”言罢,便牵着墨漓,一道进谷去了。
沿着幽深曲折的小径走着,脚下有着泥土的嘎吱响声和苔藓的清新味道,两侧是绝美艳丽的凤凰花。这熟悉的道路,牵动着百里九歌的点滴记忆,惹得万千感慨布满了一颗心。
就这样对着墨漓笑笑,和他讲了讲自己的这种感觉,谈笑之间,来打了一方开阔的平台。
这里,就是展空台。
在踏上展空台的一刻,那阔别一年的身影,正正的冲入百里九歌的眼中。
一切都还和一年前一样啊,那沐浴在阳光下的师父,如老僧入定一般,稳稳的盘膝坐在一张棋盘前,灰发束顶,胡须及腰,一手拈着黑子落于棋盘,再起身换到棋盘的另一边,执了白子,与黑子为敌。
这样熟悉的场面,让百里九歌浮现出欣慰的笑容,激动的呼着:“墨漓你看,那就是我师父。我师父和你一样呢,都喜欢自己跟自己下棋,想来定是寻不到对手了才只能这么干吧”
谁知那聚精会神的易方散人,竟猛地说出一句:“聒噪那边的小女娃,给老夫保持安静”
百里九歌无语。师父您老人家这是失忆了吗于是牵着墨漓走过去,接着松开墨漓,风风火火的冲到易方散人的面前,呼着:“师父,是我,我是黑凤”
“老夫知道是你。”易方散人这话,令百里九歌窒住了。
她回头朝着墨漓大喇喇笑道:“真没办法,我师父就是这个样子,相比之下,俨然你师父就有气质有内涵的多了。”
听言,易方散人的耳朵似动了两下,眼睛依旧直勾勾的盯着棋盘,忽然抬高了声音说:“胳膊肘向外拐,果然女大不中留。”
“师父,怎么我一把客人带进谷里你就说这种话。”百里九歌娇嗔的吐了口气,来到易方散人的旁边蹲下来,为他捶起了肩膀。
墨漓的目光微微动了动,有些心疼百里九歌去给人捏肩捶腿。他移眸,细细的打量易方散人,眸光一寸寸的加深。
从易方散人的身上,墨漓看到的,除了矍铄与神秘竟再无其他。没有仙风道骨、没有玄乎其玄,却偏偏像个无底洞般,永远挖掘不到尽头。
幽月般的眸底划过一丝了然,墨漓心如明镜:九歌的师父,果真是隐世能人,却是不知他又是师承得何人私人订制:豪门100天新娘。
突然间,易方散人抬起眼来,无底洞般的黑眸移到墨漓的身上。两人就这么直直的对视上了,这片刻间,仿佛有什么寒冷无比的东西凭空生出,在空气中凝结成宛如是严冬的冷气。
墨漓感受到这种压迫的感觉,心里明白,岳丈大人想是要给他下马威了。
易方散人缓缓的开口:“你就是周世子墨漓”
“正是在下。”墨漓恭敬的拱手施礼。
“黑凤嫁的就是你”
“是。”
“那好。”易方散人冷笑着落下这两个字,放下了手中的棋子。
百里九歌赶紧站了起来,只觉得从易方散人身上传出的冷气实在太不友好,分明就是在抵触墨漓。这一瞬,百里九歌的脑中甚至浮现出师父接下来会说的话“谷口的那块牌子上写得清清楚楚,皇亲国戚与朝廷命官不得入内你是眼睛不好使还是眼睛朝天”
这种不留情面的话语,师父从前对人说过的,百里九歌记得清清楚楚。
她心里是万般不愿听见师父这样对墨漓说话,于是连忙道:“师父,这会儿是就事论事,别扯谷口那块牌子你跟孤雁也不知道除草,那牌子都快看不见了,所以那上面的字不作数”
易方散人阴阳怪气的白了百里九歌一眼,哼唧:“果真女大不中留,出去才一年就变成这副德行,有了男人忘了爹。”
“师父,你”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