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就像是流水线上的产品，太过于千篇一律。

直到徐渭出现。

顾司南一开始就知道张毅有心让徐渭来演，当初张毅是要直接定下徐渭的，但他坚持要进行面试，毕竟，照片上那么多的小鲜r_ou_，真的见了真人，也不过尔尔……

这部剧是顾司南最好的朋友的遗作，他绝对不允许有任何的败笔……

徐渭进来，简单的自我介绍之后，就开始了他的表演。

徐渭进入角色进入的很快，几乎张毅喊“开始”的同时，他眼里泛起雾气。

眼眶红红的，但眼泪却没有落下来，噙着一汪泪，痴痴的看着镜头，房间里很安静，顾司南能够听到他很轻微的喘息声，就像是在努力的平复自己的情绪。然后，嘴角艰难的扯起一个角度，因为太过勉强而显得脸部有些扭曲，并不算好看。

顾司南盯着镜头，说：“清见，我要结婚了。”

林清见是徐渭角色的名字，他听到顾司南的话，愣了一下，笑容僵在脸上。

继而是一个更加灿烂的笑脸，说：“恭喜你啊。”

声音很清脆，没有哽咽的痕迹，但眼泪下来了。他慌乱的抬手，一边抹眼泪一遍说：“看，我真的是太高兴了。你结婚了，真好……真好……”

“咔”

徐渭回身调整了一下情绪，再对上的时候，顾司南看着他红着的眼睛，没有说话，但张毅知道他满意的。

说实话，他还真怕顾司南对徐渭不满意，选了别人。

“好的，谢谢你今天过来，两天内出结果，到时候我们会通知您的经纪人。”

“好的。”

徐渭向他们鞠躬表示谢意，然后转身离开。

“等等……”

顾司南出声叫住了徐渭。

徐渭停住，略微有些诧异。刚才试戏的过程中，就是这个男人出声跟他演了对手戏，声线偏冷，比他脑补出来的阎云的形象要更冷。

“你跟我再对一场。”

一般演员是不会参与进试镜的，但顾司南不一样，他可是18岁就已经拿了金叶影帝的男人。他说话，没人会反对。

张毅有点激动，起身就招呼开了。

“来来来，徐渭，这是顾司南，另一位男主，你们先熟悉熟悉。”

张毅的话一说出来，房间里的所有人都心里有数了，林清见这个角色，是属于徐渭的。

顾司南摘掉了帽子和口罩，因为前一部戏是军旅题材的，他的头发减的很短，皮肤也晒的有些黑，他比徐渭要高一些，眼睛微微下敛看着徐渭。

“你好，顾司南。”

徐渭看着顾司南伸出的手，伸手握了上去。

“徐渭。”

后来有记者问徐渭对顾司南的第一印象怎么样，徐渭的回答非常的官方，无非就是帅气，非常的man，这话不假，但其实，徐渭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顾司南，更多感受到的是一种压迫感，居高临下的，带着审视的压迫感。

“再对一场？”徐渭有点担心，他不是专业的演员，刚才的表演是有做过准备的，要他完全临场发挥，他觉得不行。

“不行？”

顾司南的问句有些惹恼徐渭了。男人最怕别人说自己不行。他可不是认怂的人，对方都这么问了，不行也得行。

“演哪一场？”

顾司南没有接张毅手中的剧本，“我们不演剧本里的。我来规定一个情景，然后即兴发挥。”

“可以。”

两个人交流了一会儿，对戏就开始了。

徐渭做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将衣服紧了紧，然后坐在了沙发上，面容冷峻，神情昏暗不明。

“徐渭。”顾司南对徐渭放不下，怒其不争。他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叹口气，苦口婆心道：“这个圈子就这样了，糊涂点过日子不好吗？”

徐渭掏了一根烟，还没点上就被顾司南夺了下来。烟没抽到，他也不在意，揉了揉鼻子，望着天花板。

“司南，我有点累。”

徐渭扬起嘴角轻笑，“司南，你说人怎么这么累呢？”

顾司南看着他混不吝的样子，心口一紧，“他都结婚了。你就放过你自己不好吗。”

透过徐渭，顾司南仿佛看到了当时的好友，也是像这样，他说“司南，我做不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