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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话,王钟心脏狠狠跳了一下。
秦韵的语气极其平淡,就好像商量中午吃什么一样,却蔘得人头皮发麻。
“不好。”脑袋摇得像个拨浪鼓,王钟死死盯着堤坝上粗壮的铁栏杆,暗暗祈祷建筑方造的不是豆腐渣工程。
透过车把的后视镜,王钟看到秦韵决绝一笑。
如同开在黄昏一朵孤芳自赏的昙花,倔强,凄婉,却有着动人心魄的美丽。
“王钟,你是我的第一个男人,也必将是我最后一个男人。”
“要么,娶我。要么,下黄河,我陪你一起。”
沉默许久,秦韵轻声说道。
凛冽的风,很快将声音吹散。
但这声音,却在王钟心头久久回荡着。
他胸膛被一种莫名的情绪充斥的满满,说不出是怎样一种感觉。
万万想不到,在这个笑贫不笑娼的年代,竟然还会有这样的女孩儿,简直比金子都要宝贵呐。
或许是男人的本姓使然,对太轻易得到的东西都不知道珍惜,王钟一直觉得,哪怕自己夺去了秦韵的第一次,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而此时此刻秦韵说的话,让王钟在惊讶之余,也有种捡到宝的感觉。
这样的女人,绝对是当老婆的最佳人选。
不过,说实话,王钟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纠结的。
好色是男人的天姓,而被老头子熏陶几年,王钟的价值观,或多或少受到了一些影响。
虽然法律上不承认一夫多妻,但有钱有权的男人,在现实世界中拥有许多女人,不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真的要为了一棵大树,而放弃整片森林吗?
见到王钟这幅犹豫不决的表情,秦韵满脸冷淡的表情,眼神更是冰寒。
她的手死死握着摩托车的油门,真想大力拧下去,和这个人渣一起冲进黄河。
但看到那污浊不堪的水质,闻着空气中略微有些刺鼻的味道,稍微有些洁癖的秦韵,下意识皱起眉头。
太脏了……
自己真的要葬身此地吗?
洁白的贝齿咬着粉嫩的红唇,委屈痛苦的泪水,像是绝了堤一样滚滚而落。
心中憋着一股火,熊熊燃烧,几乎让秦韵失去理智。
红着眼睛,她忽然从摩托车上跳下来,一把揪住王钟的衣领,没有半点留情的一拳打在他胸膛。
咳咳……
突然遭到袭击,王钟差点岔气,全身肌肉紧绷,下意识想要反击。
但,蓦然看见秦韵脸上的泪珠,他又有些心软。
虽然知道,女人的眼泪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值钱的东西,但,好歹夺去人家第一次,就被她揍上一顿吧。
砰!
砰!
砰!
沉闷的声音不住响起,秦韵仿佛一头发疯的母牛,一拳接着一拳,敲鼓一样打在王钟胸膛。
咬着牙,王钟一声不吭。
对于他来说,这种强度的打击,虽然有些疼痛,但想要造成伤害,绝对不可能。
“我恨你!”
“王钟,我恨你!”
“我恨死你了!”
秦韵歇斯底里的大喊道,满头长发被狂风吹乱,看起来像是个女疯子。
不由自主的,王钟心头泛起些许内疚,先前的犹豫不决,对于她来说无疑是一种更大的伤害。
任由她的拳头击打,王钟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根烟,略显烦躁的抽着。
烟雾飘进秦韵鼻孔,她喘着粗气,瞪大眼睛看着王钟,几乎要被气疯了。
自己在这辛辛苦苦的锤他,累得半死,而他竟然在优哉游哉抽烟?
看看自己已经泛红,略微有些浮肿的拳头,秦韵冷哼一声。“要不是今天没带枪,我真想把你毙了!”
呵,王钟轻蔑一笑。被她这话也是搞得心头有点火气,女人倔强一点不是什么坏事,但太过要强的话,也不是什么好事。
“你笑什么?信不信我把你抓起来,丢到局子里呆一辈子!”秦韵恨恨说道。
秦韵这幅样子,若是警局同事眼中,估计会惊讶的他们嘴都合不拢。
整个中原市警局上下下下,谁不知道警花秦韵是有名的面冷心善?
她对一些追求自己的富二代官二代不假辞色,犯了事绝对秉公办理。而对待平头老百姓,她也可以为了小摊小贩和城管大打一场。
若不是被气得七窍生烟,秦韵绝对不会说出这么仗势欺人的话来。
事实上,这话刚出口,秦韵也有些后悔了。只是心中的一股气,支撑着她倔强仰着脑袋,挑衅般的眼神直直盯着王钟。
“无理取闹!”王钟心中更加烦躁,又摸出根烟点着,“抓我?凭什么?难道你要告我女干你?不过,我可记得昨天晚上是你主动推倒我的,说起来还是老子吃亏了呢!”
“你!你!你……”
哆哆嗦嗦指着王钟,秦韵身体止不住的颤抖着,“你无耻!”
“谢谢夸奖,这正是我身上最宝贵的优点。”王钟满脸的云淡风轻,深深吐出一口烟雾,心中的许多负面情绪,仿佛也随之排出。
秦韵的眼泪,又不争气的掉下来。
今天已经第三次流泪,她都有些痛恨自己的眼睛了。
之前二十几年的人生历程中,哭的次数屈指可数,更别说这样没有半点形象的,在一个男人面前哭。
但她管不住自己的泪腺,王钟像是一枚威力巨大的催泪弹,一想到他,心中便揪得生疼,眼泪便忍不住的想要掉下来。
“你滚!你给我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