祚烨胆大包天地横了他一眼:“我的心又不是铁做的。”
嘿,一个两个都造反了。
没揉到方城祖的头,方城仕只好把祚烨圈过来,使劲揉他脑袋:“瞎担心,有什么是仕哥搞不定的。”
“先生说一个人最忌狂妄自大,你不多加小心怎还得意满满?”
方城仕说:“我这是胸有成竹。”他把人放开:“不闹你了,快点去睡,明日还要上学。”
因为杨理暂住他家,方城祖就变成了有床伴的人。
方城祖回了房,屋里就只剩他们两个。
祚烨坐在床上,看着方城仕把东西放进竹篓里。
他两手攥着被单,紧张地说:“仕哥,你一定要小心。”
他记得他不久前才从山里摔过一次。
方城仕把包袱放好,也回到床边坐下:“我这次主要是带人进山,不会往危险的地方走。”
都是山里长大的孩子,祚烨知道山里宝多,可危险也不少,以前祚老爹进山的时候,他也会忧心忡忡,可方城仕去,他是害怕。
仕哥再能干,也不过十五,多少老手折在深林中,就仕哥这样,还真不够它吞。
祚烨斗胆去碰他的手:“一定要早些回来。”
方城仕心窝子像有把火烧着,暖得全身沸腾。
第二日,看着方如珍把两小孩领走,方城仕又回去睡了个回笼觉,快到辰时了才被方化简叫醒。
方城仕简单洗了把脸,低声对方化简说:“我们这次的目标是铁皮石斛,其他的一律不碰。”
看方城仕仍旧这么志向远大,方化简放心了:“行,都听你的。”
方城仕进房间把竹篓背上,又把门锁好,才去方炳全家。
方炳全院子站了一窝的人,少说有十位,一眼望去,都是熟面孔。
方城仕甚至看见了方大余。
方大余是他亲大伯方世会的小儿子,方城仕的亲二哥。
方城仕进了院子,这窝子人也纷纷看过来。
方炳全走上来:“仕子。”
方城仕的目光在方大余身上一掠而过,痕迹都没留下,他面色自若地问方炳全:“全叔,可都到齐了?”
“齐了,这就走?”
方城仕点点头:“走吧,早去早回。”
方炳全笑着说:“你放下店里的生意跟我们跑一趟,实在辛苦你了。”
方城仕也笑了笑:“没事。”
众人见即刻出发,也背上篓子。
方城仕和方化简走在前头。
这次进山队伍浩大,引来不少目光。
到了进山的路,方城仕跟他们说:“上次我和小简去的那山,好东西被我们挖的七七八八了,各位叔伯要是信得过,这次我们换座山如何?”
上次他们两个进山挖到宝赚到钱的事众人是不怀疑的了。
看方城仕出手多大方就知道,这才多久,就已经在镇上开起了面馆,日进斗金。
方炳全作为代表对方城仕说话:“都到了山脚下,哪还会信不过侄子,你往哪走我们就跟哪。”
方城仕干脆把话摊开来说:“换座山我也不知会遇上什么,可能一无所获,到时就怕各位叔伯怪罪小侄。”
方炳全连忙说:“侄子怎会这般想?尽管大胆放心往前走。”
方城仕说:“既然各位叔伯信任,侄儿也不会藏私,我们走吧。”
然后他状似无意地往方大余扫了眼,按照对方的个性,应该会选择走以前那座山,这次怎这么乖?
方城仕没想透,却也没放下提防的心。
一行人陆陆续续进了山。
祚烨和方城祖的担心是没错的,进山第一天他们就遇上不少蛇。
好在有惊无险,还逮了几只山j-i。
进山第一天只遇上几株人参和灵芝。
方城仕和方化简一样没沾。
就好像他们的目的只是为了带他们进山挖宝,满地金钱成了粪土,两人睬都不睬一眼。
到了第二天,除了方城仕两人,基本每人手上都有几株好东西
当天夜里,他们围在火堆旁,坐着闲聊。
方炳全说:“这次的人参和灵芝有些年份,应该能卖不少钱。”
一人附和:“可不是,我就盼着明日还能再遇上。”
众人认真听着,好似满盆金银的日子就在明天,一个个眼睛发亮。
这时,方大余突然说:“仕子和小简都把东西让给了我们,这趟岂不是白来?”
见方大余终于把矛头指向自己,方城仕没有不满,反而松口气,他就一个念头:“终于来了。”
“二哥这是什么话,我不也挖了有吗?”为了做掩饰,他和方化简今天就挖草药,都是不值钱的。
方大余笑了笑:“你那些东西外边都有,何必跑这趟?”
方城仕说:“二哥心里可不是觉得我藏私吧?”
方大余忙惊恐地说:“你这一路上的作为大家都看着,二哥哪能这么想。”
方城仕都想给他颁奥斯卡了。
哪能跟不会完全是两个意思好吗?
方城仕忽然好奇方大余的智商怎么上升了一个点,沉思一会才肯定的想,一定是受了方刘氏的点拨。
一路上不发难,却偏在大家高兴时c-h-a刀。
这不,不管方城仕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众人的目光都瞟了过来,齐刷刷的。
面对众人眼神,方城仕坦然地说:“值钱的东西都在二哥篓子里了,你要还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他一脸问心无愧的样子成功唬住了众人。
方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