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比不得咱们功勋出身的公侯之家。”
“规矩多?”齐淑娆忍不住嗤笑一声。也顾不上在舒眉跟前藏着了,一个劲儿地开始数落她的夫君宋祺星:“刚成亲就那边就魂不守舍,一打听才知原来他心里有人……”
她劈里啪拉,把丈夫的不是,跟娘家母亲和哥嫂数落了一顿。末了,还悲声泣道:“……若不是宁国府关禁闭了一个月之久。娆儿还找不由头,回娘家一趟呢!”
齐峻头次听说这事,忍不住也气得牙痒痒:“这还了得?!他难不成欺负咱们齐府没人?”
见到四哥的态度,齐淑娆脸上总了有些一些缓和。解释道:“他整日说是跟文友相交,可二嫂她们私底下论议,说是定是去找醉息姑娘去了。”
“醉息姑娘?”齐峻脸上一惊,嘴上不由喃喃念道。
齐淑娆不疑有它,忙点了点头,解释道:“就是那粉头的名字,说是以前官家女眷。家里犯了重罪,被卖到摘星楼当了官伎,说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齐峻目光一缩,明白过来,忙跟五妹应承道:“他们常常相聚的,是哪家的庄子?哥哥私下找人去打听打听。”
“定远将军沈府在京郊密云的庄子。”齐淑娆跟哥哥说道。
齐峻轻轻点头,表示自己已经知道了。
跟婆母郑氏劝慰了小姑几句,舒眉便出去安排晚膳,随道去看一看表姐怎么样了。
等她再次回来时。没想到嫁到隔壁端王府的齐淑娉,听说姐妹们都回来了,也凑热闹地跟着来了。
郑氏见大儿子的下落有线索了,女儿难得有空回来,一场疫病全家人共同经历,好不容易重聚在一起,便嘱咐儿媳,安排在霁月堂旁边的花厅里,摆了一场家宴。还派人去叫住在荷风苑的齐巍母子和贺姨娘。
饭桌上。男人们觥筹交错;女人们则聊起齐府禁闭期间。京中各户世家流传的一些八卦。
忽地,郑氏想起了什么。跟舒眉说道:“今天一大清早,唐家的管事就派人送来了帖子。过两天是他家长孙抓周的日子,舒娘,到时你陪我到唐府走一趟,上次跟你提过的。”
想到自己正担着家,若是出府后,家里便无人看管,舒眉不禁有些犹豫:“咱俩都出去了,府里没人看着,这样能行吗?”
“怎么不行,让你贺姨娘看着就行了,以前你公公还在时,她就帮着我打理过一段时间的家务。”郑氏安抚她道。
贺姨娘忙应承道:“可不是?妾身以前就帮着打理过内务,四夫人就放心跟太夫人一起去做客吧!府里保证出不了什么大事……”
她一脸笑意地说道。
从自贺姨娘主动请缨去照顾高氏,为府里分忧之后,郑氏见她悔过之心还算不错,便对她和颜悦色起来,家里有什么安排,通常也不会掉了她,叫在跟前说说话。
见到是如此情况,舒眉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只是有些担心地朝芙姨娘那边望了过去。
芙姨娘收到她的眼风,朝回了一记灿烂的微笑。舒眉便知道了,她那边并不担心出什么事,舒眉这才欣然地应承下来。
至掌灯的时候,齐府的家宴才结束。舒眉安排雨润和施嬷嬷留下来收拾,自己把几位姑奶奶们一一送出了垂花门。
等客人都走完后,舒眉回到霁月堂,伺候郑氏歇下了。
等她带着丫鬟婆子,从婆母那儿出来,回到竹韵苑时,只觉浑身酸痛。一边吩咐雨润帮她安排洗澡水,一边便顺势倒在软榻上。
雨润应了一声,就朝小厨房的方向走去,安排人烧热水去了。
这些日子以来,舒眉算是忙坏了,又是安排全府上下消毒,又指挥四房的仆妇,把他们从茶香苑搬回竹韵苑。几天忙下来,舒眉只得腰酸背疼。这不,她刚一躺在软榻上,不一会儿意识就开始模糊,进入了混顿状态。
等到她猛然从睡梦中然惊醒时,舒眉已经好好睡了一觉,她从榻上爬了起来,心里暗自埋怨:“这雨润做事,怎么地丢三落四的,说好要叫醒她浴沐的,人影都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舒眉独自起身,一边揉着太阳穴,一边朝旁边的屋里走去,想看看热水备得如何了。
她跌跌撞撞刚跨进净室的门槛的那一刹那,迎面就扑来一片白色的雾气。不,更严格地说,应该大量的热水,散发出来的热蒸汽。
舒眉只觉眼前白茫茫一眼,伸出手来,未必看得见自己的五指。她凭着以往的经历,直直地朝前摸去。
终于,摸到了放在浴桶旁边的屏风,她腹中不由嘀咕了两句:“这丫头,也不知上哪儿去了,热水搬来了,也不知把自己醒起来……”
这京城夜里的天气寒,热水倒下去不到一会儿的功夫,便会凉了下来。舒眉甩了甩头意识不甚清醒的脑袋,就要过去洗浴。
刚摸到挡住浴桶屏风,突然又想起了什么。她不敢耽误功夫,转过身去朝门口的方向走去,打算先将房门给关上,再回来跳进浴桶中泡泡。
谁知,她好不容易回门边,关上净室的门的手脚太重,“啪”一的声过去后,就听到屏风后面传来一位男子的声音。
“是桃叶吗?说了不用你们伺候……”是齐峻的声音。
舒眉心里骇了一跳,心里暗暗埋怨自己,怎么这么糊涂,刚才也不知问一起。
不过,她同时又暗自庆幸,得亏刚才弄出声响了。要就是这样直直冲到屏风后来,并不再说话去应他,只得含含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