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开伤疤总是残忍的,就算是老辣阴狠如江培风,其实也不愿意对着亲人做这种事,就算是为了她好都不行。
清苒房间里。
阿浪敲了敲门,端着一杯水拿着药站在那里。
清苒无精打采的说了句进来。
阿浪并不进去,“小姐您还是出来吧,进去不合适。”
清苒慢吞吞的走到外面的小会客室,她皱着眉头说:“为什么又要吃药,我讨厌吃药。”
“这是对孩子有益处的药,必须吃。”阿浪只有和清苒在一起话才能多一点。
清苒知道他的脾气,她坚持他会比她还坚持。她接过药,冲阿浪做了个鬼脸。
因为从小吃了太多药,清苒其实觉得吃药和吃饭没什么区别,但是每次在阿浪面前她都忍不出做出痛苦的样子,然后从他手里接过一颗桔子味儿的软糖。
小时候,江夫人不准清苒吃糖,不管吃多苦的药都要咽下去,那时候阿浪就偷偷的给她吃那种很便宜的桔子瓣形状,桔子味道,外面还裹着一层砂糖的软糖,虽然很廉价,但到嘴里就是甜的,和药的苦对比的特鲜明,不得不一次次加深清苒的印象。
哪怕是大了,她还是很执着这种味道。
如果从这点来看认为清苒是个很专情的人那就错了,其实阿浪知道她的专情是有条件的,她的专情对应着她的任性,换句话说,她只是个大号的孩子,还不懂感情。
吃完药,她问阿浪,“我哥哥回来了吗?”
“嗯,大少爷一下飞机就去了公司,还要去会场,估计今晚回来会很晚。”
清苒有点失望,“难得他自己回来,想和他聊天都没有时间,也不知道他和那女人怎么样了?”
阿浪不知道说什么索性也不回答,他沉默惯了清苒也不觉得别扭,她打了个呵欠,“我想睡觉,别吵我。”
阿浪顿了一下才问:“姑爷他?”
“他去哪里我不知道,别来问我。”一提到陆湛清苒勃然变色,回房砰的关上门。
阿浪在小客厅里站了一会儿,然后才离开。
晚上10点,可是去江南的飞机还没有起飞。
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雨造成了飞机晚点,潸潸只好在候机大厅里等着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潸潸急成热锅上的蚂蚁,可是别人该干什么还是干什么。
她插不上翅膀飞不到江南,只好祈祷这场雨快点过去。
这一折腾,飞机给了第二早上5点。
潸潸没有办法,几千里的路火车或者汽车也见不得比这个快,只好在机场附近的宾馆住下,搭乘了第二天5点的班机。
江南倒是风和日丽,为了配合jap;h的百年庆典,连风都是轻柔的,颇有点暖风熏得游人醉的滋味。
jap;h的会场布置发挥了自己公司的优势,搞得像个鲜花博览会,到处是繁花似锦,客人们置身花海当中,心情也变得娇艳起来。
百年的企业不多,过了百年仍然能辉煌发展的企业更不多,今天jap;h的庆典得到了社会各界的关注,大领导来了不少,大老板大明星也来得不少,台上的司仪是央视著名的主持,他们是卯足了劲儿要在家族发展史是留下最辉煌最惊艳的一笔!
本次活动由全国最大的传媒公司主办,每个环节都处理的很到位,事先也都演练过很久,那进紧张劲儿都快赶上春晚了,现在,每个环节都有条不紊的举行着,江逾白紧绷的面孔终于有一丝和缓。
“接下来,由jap;h的首席执行官江荷心女士宣布新的人事安排。”
底下掌声雷动,江夫人穿着浅灰色旗袍施施然走上主席台中央。
她先说了一些官方的话,然后才大声说:“我宣布,jamp;h集团原总经理江逾白担当。”
江逾白在一片掌声和镁光灯里淡定上台,和母亲站在一起。
他曾经对这个职位深深渴望过,那时候他以为只有站上最高的位置,有最强的能力才能把江培风踩在脚下,为死去的父亲出口气。
可是自从他和江培风经历了一场生死劫难,他懂得了他根本就狠不下心伤害江培风,更懂了这世上除了仇恨和权利还有更多美好的东西,比如爱情。
他不是一个重权欲的人,他真想做个不上朝的昏君,和自己喜欢的人,山山水水,花前月下,朝朝暮暮,风花雪月。
支持人让他讲话,他脑子里装着早给写好的稿子,他却有点不想照着背了,这样隆重的场合这样容不得半点插曲的会场,他是不是也该任性一回,对着麦克大声喊出那句早就想说的话?
抿紧嘴唇,江逾白下定决心,不管潸潸能不能看到,他都要在这里大声喊出自己的心声,那就是-------
“我的儿子,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还我儿子。”
忽然,会场里一片骚乱,也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一个50岁左右的女人,她上台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抓住了江夫人。
大家都懵了,最先反应过来的是记者,他们就像嗅到腥味的猫儿,擦亮眼睛记录下这意外收获。
江逾白也懵了,他上前拉住那个女人,冲一直躲在暗处的工作人员低声说:“怎么回事,把人拉下去。”
真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没有工作人员出来。
江夫人开始也懵了,等她看清了那个已经满脸皱纹的女人时,忽然就把麦克风掉在了地上。
“杨柳,你不是死了吗?怎么还活着?”
作者有话说:结局不远了,第二卷说了写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