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儿,在吗?”
我没好气道:“我在洗澡。等等吧。”
慢慢悠悠的洗完澡换了衣服,散着头发,又觉得一直叫他等着也不合适,于心不忍我便去敲了他的房门。
路清风打开门,居然是只着了件里衣,看他一脸清爽的样子,难道也是刚洗完澡?
我进了门,他挖苦我道:“苏大小姐,我饭吃完了澡洗好了,顺便还剪了手指甲脚趾甲,洗了两件衣服。你这澡洗的,不怕泡掉一层皮啊?”
我瞪他:“别废话,你今天去哪儿了?出去这么久不跟我说,我还以为出什么事了。”
他笑道:“怎么?你担心我?”
我再瞪他,他才正经回我道:“我在阳城有一个好友,多年未见,本来想着寻到他说两句话就回来,谁知他拉着我不放非要找我喝酒,中午喝了酒话更多了,聊得尽兴便忘了时间,所以回来晚了。本来他还想留我吃晚饭呢,我怕你等久了焦急便推脱了。”
听完这番话,我最想问的居然是这个朋友是男是女,话到嘴边被我生生咽了回去。我说道:“没想到你居然还有好友。“
他气笑了,道:“我怎么就不能有好友啊?只不过前几年金贡国的生意多,我便没回去。我这个朋友偏偏不喜欢到处跑,就一直留在了峒国。”
“你的朋友也是个杀手吗?”
“不是。”他给我倒了杯水,“他是个浪荡公子哥。家产富饶,早年父母去世的早,只有他一个儿子,家里的钱财都留给了他。他也是喜好舞刀弄剑,有点小聪明,功夫练的不错。与我同岁,不喜好被拘束,至今还未婚配。”
我嗤鼻:“是不是也是个fēng_liú鬼?”
他笑道:“那倒不至于,不过确实时常出入青楼。”
我讽刺道:“你怎么总和这种人做朋友?之前的游踪也是这种人。”
“不,他跟游踪不同,他又不会玩弄人家姑娘的感情。”
我凑过去,嘲讽他:“你不是也经常去么,芷莹所在青楼就在阳城吧?”
路清风眼眸一瞟,轻笑道:“你想知道吗?”
我恍神过来,继而瞠目冷喝道:“不想!”
他一脸得逞般的笑。
过了一会儿,我又道:“我想好了,明天就去送信,说明来意,至于……我……那个人,我还是决定只远远看他就好了。”
路清风仔细的凝视我,随后问道:“你不想在阳城久待?”
我摇头:“不想。我想回山里了。”
他沉默了很久,点了点头:“那好,明天我陪你去。”
看出他好似有事,我追问:“你要留在阳城吗?”
他笑了笑,可那笑却有些沉重:“不留,我答应了要安全护送你往返的。”
“你有事?”
他微点了点头:“是……我朋友,就是我刚才跟你说的那个人,他名叫郁擎,有些事需要我帮忙。”
我思忖:“若是这样,不然我等你吧。”
他蓦地瞪大眼睛,我疑惑:“怎么了?”
他自嘲般的笑了笑:“我还以为你想说你要自己回去。”
这么远的路,路上这么多凶险,我还真没这个胆儿,再说我是个路痴,就算给我一张地图都没用,我照样能迷路,让我独自回去?怕是要走一年。我需要路清风这个自动人工导航。
他道:“那好,最多等我七日,咱们就走。”
第二天我们早早便起来了,照着信封后面的地址去寻那户人家了。
那户人家住在城中心,与我们作住的客栈离的并不太远,繁华的街市后有条细窄的小巷,过了小巷有条小河,穿过河道之上那拱石桥,婆娑摇曳的柳树之下,有一户朱红砖瓦面积挺大的宅子。这里的住所闹中取静,虽然坐落在交通枢纽,却难得的安谧宁和,我暗暗觉得此处的房子房价一定很高。
上去扣了大门上的古朴扣环,已经有些斑驳着褪了铁锈,大门可以看出是翻新新刷的漆,可见这宅子是有些年头的。
一个个头不高的丫鬟模样打扮的人给我们开了门,询问的看我们道:“两位找谁?”
我举了举手中的信,礼貌的笑问道:“请问孙老先生住在这里么?”
那个小丫鬟转了转眼球:“这里是孙宅不错,你们是谁?找孙先生有事吗?”
我道:“这里有封信,是我师父叫我交给他的,我师父是他的旧友,哦对了,我师父姓沈,可否麻烦姑娘去通知一下?”
她轻轻掩上门,点头:“稍等片刻。”
不一会儿她便回来了,开门恭敬道:“先生请二位进去。”
我与路清风缓步进了门,院内栽了几棵古朴的楠树,院角有处小圆石桌与石凳,一旁立着用来点灯的石灯笼柱,雕花繁琐巧卓。大门直对的前面是处石拱门,而一进院子的右手边是处开放式的榻榻米前厅。院子里有个小厮在扫地。
那丫鬟指了指我们右侧,柔声道:“先生请二位在此处稍作休息,她马上就出来。”
那前厅口处摆了双鞋子,台阶之上便是地毯铺着的前厅地板,上面有个梳着双髻的小丫鬟拿着鸡毛掸子在打扫卫生。看了看,这双鞋应该是她的。没想到这位老先生还有些效仿日式居所的意思,要脱鞋入座。
我们脱了鞋子入座,那个打扫卫生的丫鬟立刻对我们轻弯身行礼,穿鞋子走了。
这个用来招待客人的前厅玄关处挂着一张纱帘,此刻是束好的。我们所座的地方有张方桌,桌上摆着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