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高翔折回原地,朝相反的方向跑了十多米,忽然听到几十米外传来一阵汽车发动的声音。他朝那声音飞奔而去,看到一辆黑色轿车消失在了路尽头。
那汽车的速度很快,高翔知道自己就是用尽全力,也追不上。于是,他回到刚才遭遇袭击的地方,从那颗树树皮的小洞中抠出一个比小拇指头略小的钢珠。
经过仔细观察,高翔发现钢珠表面有一些凸起的小尖刺,和一般的珠子区别很大。如果这枚钢珠不是钉入树皮,而是击中他的脑袋,他也就死定了。由此可见,袭击他的人非常歹毒,而且想要他的命。
高翔自语道:“妈的,看来以后哥得加倍小心了,这么危险的地方,真不是人呆的。一不小心,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由于有了前车之鉴,所以,龙江大学内剩下的外小心,尤其那些容易隐蔽的昏暗处,他都提前去看一下。本来平常用十分钟能走完的路,高翔今晚足足用了十五分钟才走完。
高翔走出龙江大学,紧绷的神经松弛了一点。街道上的路灯很亮,还有三三两两的行人。走过几家足浴店的时候,那粉红色玻璃门后面穿着性感的女人一个劲的朝高翔招手抛媚眼,叫高翔进去玩玩。
高翔这段时间从这条街道上已经来回走了很多次,早已经习惯了足浴店的那些浓妆艳抹的女人的召唤。不过,他对这种女人没有什么兴趣,所以尽管她们百般引诱,高翔还是置若罔闻。
高翔又朝前走了几十米,一个男人忽然跌跌撞撞的从一家足浴店跑了出来,直接朝街道旁边的一辆黑色桑塔纳跑去。紧接着,四个光着上半身的男人追了出来,大喊道:“疯牛,你他妈的给老子站住。”
高翔听到疯牛两个字,仔细看了下那个仓皇逃跑的男人,才认出这个人就是前几天领着一帮人来讹诈他,被他差点废了的那个疯牛。
虽然高翔对疯牛没什么好感,但见对方四个人追赶一个人,觉得很不公平,而且,他还有一件事情想让疯牛做,现在还没来得及告诉疯牛,要是疯牛被这帮人打死或者打残,那疯牛就没法完成他想委托的事情了。就因为这两点,高翔决定帮疯牛一次。不过,他也不急着出手,准备先看看这帮人为什么追赶疯牛这人渣。
在高翔眼中,疯牛这小子就是一个人渣。
疯牛的一条腿似乎已经受了伤,跑的时候一瘸一拐的,根本跑不快。他刚跑到那辆桑塔纳跟前,要拉车门的时候,他身后的那四个家伙已经追了上来。
最前面那个带头的人手中提着一根手腕粗细,一米多长的木棒。他抡起手中的木棒,狠狠的打在疯牛的小腿上。
疯牛“啊”的惨叫一声,单膝跪在了地上。
紧接着,后面一人一脚踢在车门上,“哐”的一声,车门就关上了。
手中提着木棒的男人怒骂道:“疯牛,你他妈还想跑?草,妈比的,老子今天不废了你就不姓钱。敢跑到老子地盘开店,你他妈真以为有了几个洗浴房按摩店就是老大了啊?老子告诉你,老子已经在龙江大学这片地方混了十几年,这地盘是老子的,谁他妈都别想插手。”
疯牛被这四个人按在车门旁,他脸贴在车门上,跪在地上,肩膀还被两个人按着,一脸痛苦的看着姓钱的男人,一点没有服软的意思。他很愤怒地说:“姓钱的,龙江大学附近这么大的地方,不是你家的。你凭什么不让老子过来开洗浴店?派出所都没反对老子开洗浴店,你他妈有什么权利阻止老子?”
姓钱的男人叫钱豹,是龙江市人,从小就是一个混混,慢慢的混到今天,在龙江大学附近开了几个足浴店,ktv和酒吧,由于龙江大学的学生多,所以钱豹开的这些店生意都很好,每年下来能赚好几百万。
有了钱之后,钱豹手下的小弟也多了起来。到现在,他手下已经有三十多个小弟,他经营的每个场子里都有专人值守。
疯牛本来是在火车站一带开洗浴店和按摩房的,但最近火车站附近在拆迁,他开的几个店生意都受到了影响,每天的进账少了近一半。他手下有十几个兄弟,这些兄弟跟着他混,就是为了点钱,收入少了,手下兄弟的钱也少了,现在他那帮兄弟干什么事情都没有积极性,疯牛说的话他们也都不爱听了,所以疯牛非常生气。
而且,店里生意少了,洗浴店的那些技师们的收入也减少了一半。本来每个月能有四五千收入,现在只有两千多,都不够自己花销。技师们都是为了钱才干这种事的,既然没钱赚,她们才不会跟着疯牛饿肚子,所以,这段时间,疯牛管理的那些洗浴店已经有十多个技师走掉了。
疯牛刚开始不知道这些技师是被钱豹挖走的。后来才弄清楚,钱豹这小子竟然来挖他的墙角,他非常气愤,决心在龙江大学附近开洗浴店,和钱豹竞争。但他的洗浴店开了还不到一星期,钱豹这小子就带着一帮人来闹事。打伤了店里的技师,还赶走了客人。
疯牛原来的那几个兄弟也都被钱豹打伤了,害怕来龙江大学这边的洗浴店。所以,每次都是疯牛一个人来这里。
钱豹知道疯牛是一人来自己地盘后,就带着三个兄弟来找钱豹算账。然后就发生了今晚的事情。钱豹已经把疯牛的洗浴店砸了个稀巴烂,技师们害怕,都已经投靠了钱豹。疯牛都快被气疯了,所以他非常憎恨钱豹。
钱豹在疯牛的脸上狠狠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