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走,只是扇了扇翅膀,嫌弃地挥开乐溪逗弄它的手指。
“微雨!”
突如其来的一阵吼声,惊得蝴蝶飞到了乐溪头上趴下。
乐溪笑脸上的浅笑顿时消失无踪,柔和的目光和面色也转瞬冷淡了下来。
来人粗暴地推开了房门,抬眼见到窗前女子窈窕的背影,马上就刹车止步了。
“大呼小叫干什么,不知道医院禁止喧哗吗?”乐溪的声音不带一点儿感情,相当的冷漠。
就算是误会桑微雨,得罪她最狠的时候,桑微雨都没有用冷如冰的声音和他说过话。
霍景东闻声先是面色尴尬,紧随着心脏针扎一般一阵痛。
郑显移情别恋对她的伤害如此之大吗?导致她短短两天就心性大变了。
霍景东眼中划过一丝悲伤,放轻声音说:“我收到信息说你重病进了医院,因为心里特别担心你的情况,所以刚才声音的有些大。”
昨天李妈在桑家的工作还没有做完,就匆匆忙忙送了乐溪来医院治疗,待了二十分钟不到,被桑家官家致电催了回去,忙活到了晚上九点精疲力竭,沾了床倒头就睡。
等李妈想起来乐溪还在医院躺着,已经是次日睡醒后的事情了。她担心大小姐的身体,有心过去探望,然而第二天砸她脸上的又是干不完的工作。
没有办法,她只好悄悄从桑微雨房间找到了她落下的手机,用信息通知了与她关系亲密的郑显。
郑显收到信息,忧心如焚。
然而,郑显已经下定了决心挥剑斩情丝,遂忍痛当做从来没看到过。
郑显把信息转发给了霍景东,让霍景东赶了过来探望安慰她,给霍景东创造获得她好感的机会。
也不知道郑显是不是故意的,前天带着桑微露来和桑微雨分手的地点,恰好是在公司的楼下。
虽然说,当时已经下班了,但是仍然有不少员工迟归。
两人分手的动静闹得很大,公司不少员工都听到了,到了第二天,桑微雨没有来上班,几乎公司各个楼层都在讨论这件事。
公司的种种声音,当然不可能瞒过霍景东的耳朵。
他知道了郑显抛弃桑微雨的事情,心脏分成了两半,一半是窃喜,一半是愤怒。怀着复杂的心情,霍景东跑去郑显的办公司质问他,当从郑显的口中得到了确认,霍景东忍不住对他破口大骂,狠狠揍了他一顿。
霍景东冷静下来之后,记起郑显重情讲义气的性格,显然不可能是见异思迁的男人。并且,还在昨天,郑显都没有劈腿的苗头。
霍景东感觉怪异,脑海里不断地浮现面对自己的拳头,郑显的举止神情。思索了半天,霍景东到底是发现了其中的隐情,猜测或许是他的日渐憔悴和再也掩饰不了的爱慕眼神,暴露了自己龌蹉的心思。
觊觎自己好兄弟的女朋友,加上兄弟忍痛割爱把女朋友让给了他,两件事情,都令霍景东感觉非常羞耻。
那夜霍景东翻来覆去睡不着,更没有勇气打电话去安慰桑微雨。
当翌日霍景东瞧见郑显的信息,心中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尽管郑显的让爱行为对他而言是一种侮辱,但是霍景东无法欺骗自己的是,他的内心又是喜悦的。
知晓她情伤高烧入院,在来医院的途中,霍景东已经想好了告诉她真相。可是一推开门,看见她的背影的一刹,霍景东就再也兴不起把她还给郑显的念头。
霍景东知道自己卑鄙,但既然有机会,他依旧想得到她。
乐溪转过身来,双瞳清凌凌寡淡淡的,面色如常,不见悲意,只有微微浮肿的眼部四周,还可看出些许痛哭过的痕迹。
淡蓝的蝴蝶装饰着一头丝绸乌发,散落在两肩柔软的发尾随风轻轻摆动,空灵缥缈,若是披上一身霓裳羽衣,便像极了要飞上月宫的仙娥,一眨眼便会消失在眼前。
此番仙人姿态,却是两人认识以来,霍景东从未见过了。
乐溪表达冷漠的时候,不自觉带上了柳天霜的人设,给霍景东的心神带来了极大的震撼。
乐溪见他怔怔出神,冷冷瞥了他一眼,旋即调头背身,留给霍景东一个遥不可及的背影。
霍景东此人,明知郑显和桑微雨分手的用意却不和桑微雨解释。之后,又厚着脸皮接受了郑显的让爱之举,百般追求桑微雨,知晓根本无法令桑微雨对他产生爱意,然而还是一意孤行执意得到桑微雨。
所以,无论他表现得如何深情,乐溪都给不了他好脸色。
霍景东从震撼中回过神来,瞧见乐溪又背对起了他,心中难免失落。
他强笑道:“风大,你身体不好,关了窗户吧。”
乐溪没搭理他,遥望着远空思考着,爱人有可能在的地方。
“我知道你现在心情比好,但也不能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不是?我来帮你关上吧。”霍景东说着,就要去乐溪身边关上窗户。
他刚动了一步,乐溪便扭头,目光冷而锐利,犹如冰刀刺入了他的肌肤。
霍景东背脊一凉,因乐溪的眼神震慑一秒刹住了脚步。
乐溪不客气地赶人道:“我不想看见你,你看也看完了,可以走了吧。”
霍景东再也笑不出来了,心脏既冷又痛。
此时敲门声响起,一阵柔和的女声飘来。“姐姐醒了吗?我是微露,我可以进来吗?”
桑微露性格任性骄横,重生后为了达成目的,硬是戴上了体贴温柔的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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