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栏外隐约响起嘹亮的鸡鸣,锅灶上炖煮着的气泡反复撞击锅盖,林积再也睡不着,撑住桌角坐起来,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穿的是关霄的衣服,虽然说不上干净,但至少没被汗浸得透湿。旗袍搭在椅背上,已经洗过了。她看了一会,下榻去披上那件军装外套。
门外就是潺潺的小溪,河水极冰冷,她蹲下去捞起水洗了把脸,远远听到陈雁杯的笑声,“你瞧她那样,她还说我破落户呢。”
阿岚也笑道:“大小姐什么时候那样说过。”
此地的人家多在屋外开火,医馆外的檐下就是一套炉灶,阿岚正在小灶上烧粥,医馆的伙计在切萝卜干拌菜。陈雁杯披着件火红的狐狸毛美人氅,倚在藤椅上笑话她,因为林积身上白衬衫的袖子被风鼓起,下摆束进军装长裤,皮带收得细腰只盈一握,第一眼看上去似乎飒飒如风,再看就觉得裤子长得拖地,几乎要掉进河里去。
林积洗完了脸,又蹲下去把裤脚叠了几叠,陈雁杯晃过来,把一个信封伸到她眼前,“喏,三少给你的。”
林积抬头看了看,接过来打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