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体育生的脸一下子胀得通红,大步踏了过来,指着孙易怒声道:“知道跟你说话的是谁吗?竟然敢不给廖少的面子,你是不是活腻了,廖少只要一个电话,分分钟钟就能把你铐到局子里头去!”
“那就打电话啊!”孙易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说话,直嫌他们废话,他的话也噎得这几个人直翻白眼。
廖少的心里也有些乱,细细地打量了孙易几眼,最后还是暗自摇头,他在省城也算不大不小的一个公子哥了,大小衙内就算不认识也看着眼熟,偏偏就没有孙易这号人。
“来,双双你尝尝他家的锡纸牛蛙,味道还是很不错的!”孙易把一份肥美的牛蛙推到了柳双双的面前,两个人都是一副旁若无人的样子。
廖少的脸青一阵白一阵,做为一个公子哥,最重的就是面子,孙易的这番傲气做派让他也有些心中没底,如果孙易能够跟他说两句话的话,他也就坡下驴了,回头再找回场子。
可偏偏孙易选择了无视,这让廖少更加下不来台了,今天就算是硬撑,也要把这个面子找回来,否则传扬出去的话,他廖少以后也不用再混了。
廖少一咬牙,向那三个体育生使了个眼色,有了他的指示,那名刚刚扔过篮球的男生伸手抄起了一个凳子就向孙易的后背砸了过来。
柳双双忍不住捂住的眼睛,她不敢再看了,不是怕孙易受伤,而是不忍心看这几个动手的同学的下场。
凳子还没等砸下来,啪啦一声,实木做成的凳子板就破了一个大洞,一只拳头从破洞里探了进来,然后狠狠地扣住了这名体育生的脖子,一把就将他拽到了桌子旁边,笃地一声,串羊肉的大签子从他的手掌钉进了桌子里,随手再一拧,把签子拧变,整个手掌都被钉死在了桌子上。
后面那两个还没有反应过来,一个抡着凳子一个抡着椅子扑了上来,等那名同学手掌窜血,抱着手惨叫的时候,他们已经冲到了孙易的跟前。
孙易仍然坐着没动,随手抄过旁边的啤酒桶就砸了过去,直把抡凳子的体育生砸翻在地,跟着抓着他腿向身前一拽,那个凳子也抡了过来。
塑料制成的凳子啪地一声碎成了无数块,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了,肚子上就挨了一拳,肠子都要断了似的,跟着手上一疼,不知怎么的就被拽到了桌子前,一只手掌已经用签子钉死到了桌子上。
三个膀大腰圆的体育生在桌子边上钉了一排,鲜血滴滴哒哒地顺着桌子流到了地面上,汇成了一条小溪。
廖少也算是见过世面了,经常一言不合就把人打得像血葫芦似的,但是像今天这样,三两下就把的人手给钉死到桌子上这种事情还是第一次见到,孙易的果断与狠辣让廖少的两条腿都有些发抖,手按着双腿不停地向后退着。
孙易没理他,一说廖少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个人是谁了,他最大的威胁就是后台了,如果没有后台的话,就凭他这被酒色掏空的身板,孙易还真不敢动手,怕自己一巴掌下去就能把他打休克了。
廖少出了烧烤摊,摸出电话就打了出去,怪的是,往常一口一个廖少,一口一个廖哥的警务口哥们在同一时间都在关机,打了七八个电话之后,廖少的脸就变了,这不对劲,他似乎在同一刻被所有人都拉进了黑名单里头。
尝试着给老爹的秘书打了一个,秘书的声音里尽是疲惫,告诉他的消息也让他如同五雷轰顶,自己的父亲被纪委的人带走了,而且还是省纪委。
混官场的,无论官职多大,都有一个共同的认识,只要被纪委带走的,几乎没有能够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