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外的庄子里,柳儿正在教儿子认字。她之前去书斋买了本诗经,决定就让儿子先从这本书上的字认起。
弘儿抓着小毛笔,一边临摹书上的字,一边跟着娘后面念。
“娘,这个是什么字啊”弘儿临摹好一个字,好奇地问道。
柳儿拿过他面前的纸,笑着说:“这个字啊,念灼。这句话呢,连起来就是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弘儿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这句话听起来好奇怪。不过这个字看起来很是眼熟呢,跟他在那封信上面看到的一样。不过他不会跟娘说的,他要把那上面所有的字都认全了,再给娘一个惊喜。
为了早日实现这个梦想,他昨天已经趁娘睡着时,把那封信上面的字都偷偷临摹了下来,准备慢慢地认。
柳儿看儿子点着小脑袋的模样,轻轻地一笑,满是怜惜地摸摸他的头。
就在母子二人温馨地在房间里看书认字的时候,管家过来悄悄把柳儿叫了出去。
柳儿见管家一脸凝重,也很是紧张地问道:“王叔,出什么事了”
管家低声地说:“夫人,外面来了个白衣的男子,说是新的知府大人,他想见您。”
柳儿皱皱眉,“见我”
“小的估计他可能是打探到老爷和你的关系了,想来问问你关于老爷的事。”管家小心地说。
柳儿心里有点焦急,不管怎么样,她不想再和那个人有什么牵扯了。况且他也什么都没跟自己说过。
“王叔,知府大人在哪里,带我过去吧。”
管家应了一声,把柳儿带去了大堂。
大堂里,慕容青霜正喝着茶,暗暗地打量着四周。这处庄子从外面看起来很是普通,但里面的摆设装饰却很精致。虽说不上富丽堂皇,但也颇是华丽,还带着一丝温馨。
看得出来庄子的主人很受宠,且并不是一个粗俗不堪的女人。慕容青霜突然对这个隐蔽地很好的女人产生了一丝好奇。
就在他低头思考时,柳儿带着管家进来了。慕容青霜放下茶杯,抬头看向门边。
柳儿弯身行礼后,坐在了慕容青霜的对面。慕容青霜看到柳儿时心里吃了一惊。
据他所知,曾进已经年过半百,而眼前的女人过两天就把我们接进曾府。”
慕容青霜点点头,“他经常来你这里”
柳儿面带羞色,摇摇头道:“曾夫人管他管得很严,他一个月最多来一次这里亿万冷少:独宠神偷妻最新章节。”
“那他有没有跟你说过和什么人结过仇或得罪过什么人”
柳儿眼里快速闪过一抹暗光,得罪过谁她自己算不算“我不太清楚,他从来不跟我说这些东西。”
慕容青霜在柳儿说话的时候一直盯着她,当然也没有错过她眼里那一瞬间的不自然。看来这女人有什么事瞒着。
“那他有没有给过你什么东西比如书信什么的”慕容青霜想起皇帝跟他说过的那份东西,声音低沉。
柳儿摇摇头,然后突然想起来好像他确实交给过自己一封信。但她不想跟那人再多有牵扯,便没有把那封信的事说出来。
慕容青霜手指轻轻地叩着桌子,两眼若有所思。柳儿低着头,深怕眼前的人看出她在说谎。
慕容青霜想到了皇帝跟他说过的那份东西,难得的走了神,所以也没看到柳儿脸上一闪而过的不自然。
见问不出什么来,慕容青霜便起身离开。离开时他严肃地说:“如果突然想起什么,及时派人到衙门找我。还有,最近不要出门,以免出事。”
柳儿点点头,心里有丝愧疚。就这样不说出来真的好吗但想到曾进之前说过的话,她又低下了头。那封信肯定是什么危险的东西,不然曾进不会让自己收好不准告诉任何人,否则会大锅临头。
为了儿子,为了他们以后安宁的生活,柳儿决定不把那封信拿出来,以免惹出祸端。
想到这里,柳儿又有点害怕,曾进难道会是因为这东西被人杀害了吗不可能的,他说没人知道这东西在他手里。柳儿突然觉的身上一阵发寒。
此刻她不知道的是,那封她不准备公诸于世的东西,却被她的儿子悄悄临摹了下来。
慕容青霜离开后,心里默默回忆着柳儿的一言一行,他敢断定,这个女人肯定有什么事没有告诉自己。但就这样抓着她问肯定不会有什么结果,还是得派人关注着这里。
回府衙时,慕容青霜决定拐到镇子上的书斋去问问情况。昨天他又收到了爷爷的信,再没有青婉的消息,他爷爷就要亲自杀过来了。
慕容青霜毫不怀疑他爷爷的行动力,这么些年,要不是被他和他爹拦着,加之他在全国开了书斋寻找婶婶她们的消息,爷爷早就出府四处找人了。
跟以往一样,齐掌柜又给了令他失望的消息。慕容青霜沮丧地出了书斋,看着路上来来往往的行人,突然产生了一丝绝望。
这么多年了,婶婶和青婉她们是不是真的还在呢当年那种情势,婶婶一个弱女子带着襁褓里的青婉,真的从那些人手里逃出来了吗
这些年,爷爷和爹爹包括自己总认为她们还活着,因为当年只找到了被砍得血肉模糊的叔叔,没找到婶婶和青婉的尸体。
婶婶是最最寻常不过的大家闺秀,十指不沾阳春水,能一个人把孩子养大吗还是在那样一种情况下
慕容青霜虽没有跟父亲爷爷说,但心里也知道他们两人也能想到这些,只不过是不想承认不想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