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中,自己与乌兰琪远不如和严若雨来的亲近,只是,只是,只是这样一个鲜活的生命就这样逝去,而且还死的这样凄惨,纤纤的心里还是有一种不出的难受,就好像有一口气吸到了胸口,却闷在那里出不来,就在那里闷着,闷着,闷的想要再吸第二口气都不行……
太医此时已经写好药方送了过来,然后揖礼对严若雨说道:“琼婕,这位娘娘是长期的身子虚弱,加上怀有身孕,营养不良所致,并无大碍,不过要好好进补,安心休息便是了,这付方子是一付安神定胎之用,先取六贴用着,早晚煎服,三日后若是觉得还有不妥,再请下官来应诊。”
严若雨看着纤纤一脸信任与开怀的神色,只觉得一刻也不愿意在这里多呆,便笑着说道:“我是偷着来的,若是让其他人知道了也不好,我就送太医一起出去了。”
听说严若雨要走,纤纤难免有几分失落,但还是点了点头叮嘱道:“你以后就不要来了,要是因为我让你受罚,我就真的想要去撞墙了。”
严若雨点了点头。笑道:“你又瞎说。好好养着。我回头再来看看你。
”
……
严若雨离开落菊苑后自然得去两仪殿向皇上回话。美其名曰是为之前触怒龙颜而向皇上请罪……至于真实地情况:
皇上听到严若雨来了。立时招了她进来。领着她进了内室。屏退了众人。便问道:“纤纤怎么样了?”
严若雨愣了愣。最终鬼使神差似地说道:“太医说并无大碍。只是身子虚了些。”
皇上心里一直隐隐绞动的小刀,绞的越发厉害了,身子虚了些,原来这个丫头练过武艺,身子那里虚了,自从和自己在一起,不是因为自己受伤,便是让自己罚的七伤八涝的,终是弄的把好好的身子淘的这么虚弱,以后……
…一定要让太医好好帮她调养……丫头,你可是要去接你出来,到时候……到时候,只怕那个丫头也会气的不肯理自己吧,皇上苦笑了一下,不过怕什么,一辈子是很长的时间,以后还有几十年的功夫可以陪着她,宠着她,让她明白理解此时的无奈……
皇上又问了几句纤纤的情况,便让严若雨离去,临走时,又赏了严若雨些血翎燕盏,燕窝中的极品让人称为血燕,但这种血翎燕盏却是极品中的极品,只因为只有筑於山崖悬洞里的血燕中整只个大质优的燕窝经除杂后,还能保留原有形状而成形成盏状的,才能被称为血翎燕盏,可谓是千中无一……
可严若雨拿着这血翎燕盏却一点也不开心,因为她明白,这不是赐给自己的恩赏,而是要借着自己的手送给纤纤的……自己当初怀着诗仪的时候,皇上何曾这样关怀过,几次赏赐还是皇后嘱内侍省准备的……皇上……为什么这般惦念着纤纤那个丫头,为什么……如果自己能得到皇上这样一半的宠爱,自己的父亲只怕就可以官复原职了吧,那样母亲在家中也不会再让父亲放纵的些小妾们日日欺负了……
严若雨想到这些,却也明白现在自己唯一能得皇上一些好感的方法,便是可着劲的对纤纤好,也只有这样,才能让皇上继续这样日日召见自己,严若雨露出了一丝苦笑,当即命人把血翎燕盏配上红枣等物煮上了一锅清粥,又做了几色小菜,在晚饭前让人给纤纤送了过去,自己却是有些不愿意再去见纤纤……
这一天里发生的事情,这一切的消息又怎么瞒的过宫里一双双的眼睛……
正在严若雨遣人给纤纤送燕窝粥的时候,今日下午出诊过的太医便让招去了瑞慈殿里。
太后含着谧静的笑望着眼前的太医,而这位太医却觉得有种汗如雨下之感,太后看见太医的额头上隐隐冒出汗珠,人也有些局促,这才露出满意的笑容道:“哀家听说,你今天下午去给冷宫里的那个罪妇问诊去了?”
太医赶紧低声应答道:“回太后娘娘的话,小人下午确实给一位在冷宫里的娘娘看诊过。”
太后眼眸动了动,厉声说道:“住嘴,娘娘,什么娘娘,她只是一个罪妇,看诊的情况如何?”
太医就是再蠢也不会和太后拧着来,只得应声道:“是,罪妇,小人给这位罪妇看诊过,她身子太过虚了又有些营养不良引起的……”
“她如何,哀家必不关心,哀家关心的是她肚子里的孩子。”太后想了想淡淡的说道:“还有这个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
太医垂首道:“此事,小人不敢妄言。”
“不知道?原来技艺如此荒废,哼,拖出去重责八十廷杖。”太后说的十分轻松,说完后,也不再看太医一样,好像他已经是一个死人了一般。
太医立时吓的汗如雨下,赶紧求道:“太后饶命啊,小人只是不能完全肯定,所以不敢妄言。”太后这才抬了抬眼看了他一眼,说道:“你且说来听听。”
太医立马如蒙大赧一样说道:“小人有七分把握,罪妇怀的是男孩。”说完以后,便听太后淡淡的说道:“下去吧。”
太医几乎是连滚带爬的离开了,看着室内无人,太后身边的老嬷嬷,也就是皇上的奶娘,于娘这才上前一步凑到太后身边说道:“这个丫头已经让皇上贬进了冷宫,不若就……”说着做出了一个如刀的手势,轻轻在空气里挥动了一下……
太后手指轻轻在面前的桌案上敲了一下,方才淡淡的说道:“皇上若还是像过去那般疼她,这个丫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