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皇上长长叹了一口气,算了,不要再想了,一个背叛自己的女人,不值得自己在她身上花费太多的心思去思考……
正在这时。皇上看见齐凌领着一个约莫三十来岁地男子上来。只见这名男子身材高大。头戴着深檐暖帽。身穿貂鼠皮祅。脚着一双獐皮穿靴。这是一套常见地富家少爷装束……
见这名男子并没有装着官服。皇上心下便有了几分不悦。但回心想到。自己是突然来访。他无所准备也算情有可原。便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一下眼前地这个人……
江忆霖。年二十九。现任长安城元德门守城将。封正七品云骑尉。原任德阳郡崎拓县司守。封从八品武骑尉。因申化、王贵德二贼番多次肆劫德阳郡。郡守奏报请援地奏章让长孙治扣而不报。以至最终德阳郡守弃守而逃。江忆霖却在这样不利地情况下。率领五千兵士。与一万三千余名贼番周旋一月有余。最终像削土豆皮一样。将贼番削减到了八千余人。待到朝庭大军赶至。江忆霖地队伍里还有三千六百多兵士。可见其用兵之妙……
经此一役蜀王对他极力推崇。连口称赞。直夸他。少年英杰。力可冠世。最重要地是擅于阵法。不但用兵精巧。也擅用奇兵。是一个可以用最少地代价去换取最大胜利地名将之才……
皇上淡淡叹了一口气。大战在即。选将已是日夜思量地问题。这朝中大将虽多。但却多数是莫家父子地门徒。不是怕他们不忠心。只是莫家对这些人太过了解。只怕打起战来。还未战已是失了先机……可是这样启用这么一个不知不各底地人。皇上却又还有几分犹豫……必竟自己要将十五万大军交给这么一个人去统领。也就算是把自己地身家性命都压在了他身上。皇上又看了看江忆霖。真地可以相信嘛?长长叹了一口气。自己终究是改不了多疑地习惯。若非如此。又何至于与那个丫头闹成这样。如果没有那件事。她应该还会扮演好一个妃嫔地角色留在自己身边地吧?真地会这样嘛?皇上自己也有些不信了。或许从一开始这便是一个没有结果地问题……
皇上皱了皱眉头。气地恨不得给自己一耳光。为什么不论想什么事情。都会想起那个丫头……
城楼下的纤纤看见皇上的时候就愣在了当场,吓的珍赶紧拉了拉她的衣袖,纤纤这才反映过来急忙跟着众人一起跪下……直到兵士们喝令大家起来继续验看路引,纤纤再次抬头时,只见城楼上再也找不到那一抹明黄的身影……
眼眸中迷糊了一下,纤纤急忙用手拭去了眼角的凉意,与
起接受了兵士们验看路引,再与纳兰浩等人一起离开城门,纳兰浩便扶着纤纤进了马车……
坐在摇摆晃荡的马车里,纤纤的心随着那一下下的晃动,一阵阵的抽痛……
要离开了,要离开这里,离开他……
纤纤捏紧珍的手,暗暗告诉自己,不要想,不要想,曾经那么努力的去爱过,可是现在却再也找不到坚持的理由,一切都没有改变,只是生活的真实与残忍逼迫着自己必须这样选择,事到如今,爱与不爱,已经不在重要,因为那无关结局的改变。
在这一刻,两个人的心思居然同样的产生了一种此生此世,永难相见的感念,只是纤纤的是感伤,是哀愁,皇上是无奈,是郁结,是对纤纤的不理解与愤恨……
可是这两个人从来都不知道,在两人相遇的时候,转动的命运之轮已经将他们紧紧的缠在一起,自那天起,终其一生,两人都注定会命运纠结,无法忘却,无法将对方从自己的命运里完全分离……
命中注定,他们将这样一世的纠结,直至死去……
在车里感伤了一阵的纤纤,最终挥了她米虫的本色,太过深奥的问题不想,太过心烦的问题不想,坚持的一再说服自己,船到桥头自然直,于是,她在车里翻了翻身子,找了个舒服些的位置,睡觉了……
纤纤奋斗了半天,好不容易才睡着,刚睡到一半却让纳兰浩给推醒了,纤纤睁大眼睛,迷迷糊糊中,顺手手揉了揉纳兰浩的头,亲昵地搂着纳兰浩的的肩膀,半梦半醒的嘟嚷道:“小浩,陪姐姐一起睡吧……”
刚说完,看见纳兰浩的一张小脸虽然因为经过药物染过的原因没有变色,但那对没有施过药染的耳朵却是变的红通通的了,纤纤这才猛然惊醒,自觉失言的喃喃笑了一下。
纳兰浩不好意思的歪过头,随手掀开车帘一角向外看去,一阵寒风吹过,夹杂着带着土腥味的气息扑进来,纤纤忍不住打了个喷嚏,纳兰浩这才将帘子放下,抓了抓头说道:“姐,我不是小孩子了……”说完腼腆的又笑了笑,继续说道:“姐,要下雨了,刚才我在山半腰看到有一个破弃的小山神庙,我们先去那里躲躲吧,雨过了再继续赶路。”
纤纤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
初冬的山雨欲来时总是格外凄冷,天空灰色云密密的遮蔽了太阳的余光,景色如太阳未升起般一片晦暗。
山路两侧林木影影绰绰,到了山神庙外,纤纤跳下车,便觉得脚下一软,好像踩中了什么似的,紧接着听到一声“哎哟”的男子惨叫声,纤纤吓了一跳,立时飞速的躲在了纳兰浩身后,纳兰浩与段明轾同时“当啷”一声,拔出了藏在车轴里的佩剑……
只见从纤纤刚才落下的地方,渐渐坐起一个人形的物体,纤纤心里一阵颤抖,原来看过的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