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姐身上的瘀伤,大大小小十几处。可她现在哪里还顾得上这些伤,这又得罪一个家伙,还是任城区公安分局的局长,逃命要紧啊。
所以,韩小黑再怎么劝她,她就是不去医院,开车回到大排档。董甜甜和闫小帅看到花姐不光是身上有伤,衣服都被撕扯烂了,想关心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花姐来不及跟他们两个解释,催促道:“你们快上楼去收拾东西,离开这里再跟你们解释,快去!”
董甜甜和闫小帅一头雾水,等花姐先匆匆忙忙地上楼之后,又从楼梯上走了下来。
两人走到韩小黑跟前,见韩小黑不慌不忙地翘着二郎腿坐在藤椅上,更加迷惑了。为什么同时回来的两个人,会有这么截然不同的表现?
董甜甜小声问道:“小黑哥,到底是怎么了嘛?怎么说走就走了?”
韩小黑想了想,还是别把花姐身上的事情说给他们听了,道:“刚才我打了一个人,是任城区公安分局的局长,花姐怕那个局长会刁难咱们,所以才这么急匆匆地要离开。”
董甜甜和闫小帅面面相觑,他们两个可都是机灵鬼,好端端的,为什么就打了局长?肯定有前因,又联想到花姐身上的瘀伤,还有被撕扯烂的裙子,两人倒吸一口凉气,难不成是花姐被那局长给那个了?
韩小黑一脚踢在闫小帅的屁股上,没好气地道:“你们两个别瞎想啊,我打那个局长,跟花姐一点关系都没有!”
闫小帅呲牙咧嘴地揉着屁股,说:“小黑哥,我们也没说什么啊,你这不是不打自招么?他娘的二大爷,是哪个局,我拿菜刀剁碎了他......哎呦!甜甜,你干嘛也踢我?”
“谁让你多嘴的!”董甜甜可不像闫小帅那么损,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小黑哥,花姐那么急匆匆地要走,是不是你把那个局长打得很严重?”
韩小黑摆摆手,说:“也不算严重,就是得有个耳朵废了。”
“啊?”
“啊?”
闫小帅和董甜甜一身冷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废了人家一只耳朵,还不算严重?这要是让法律定位,都能算得上是二级伤残了!
都是平民家的孩子,甭说有胆子去打局长了,就是当面骂一声,闫小帅和董甜甜也不敢啊。
所以,等他们缓过神来后,想到的第一件事,跟花姐一样,逃!
说不定,现在那被打的局长,已经带着警队赶来了。
“我上去收拾东西!”闫小帅吓得腿脚发软,上楼的时候,差点没踩实,险些就从楼梯上摔下来。
”小黑哥,你怎么还有心情坐在这里,快赶紧上楼去收拾东西。”董甜甜急的拽着韩小黑的胳膊,想把韩小黑拽到楼上去,可韩小黑就像是定在那里似的,根本拽不动。看韩小黑还是这么悠闲自得,董甜甜急的泪珠儿落了下来,“你不收拾,我去帮你收拾!”
董甜甜气呼呼地用拳头砸了一下韩小黑的胳膊,急匆匆地上楼收拾东西去了。
看到董甜甜落泪,韩小黑心里暖暖的。
花姐为了他,甘愿牺牲最珍贵的东西。现在董甜甜因为担心他的安全,急得直哭。
看来这世间,并不是每个人都那么无情无义,还有有真情和真心存在的。
花姐换上衣服,简单地收拾了一些必要和重要的物品。拉着两个大大的行李箱下楼后,却看到韩小黑还是那么悠然自得地坐在那里,气不打一处来。不知哪儿来的力气,将其中一个重达二十公斤的行李箱丢向韩小黑,骂道:“臭小子,不怕死是不是?!”
行李箱准确砸在韩小黑的胸口上,其实,行李箱是被韩小黑接住的,可他却故意装出一副痛的呲牙咧嘴的模样,捂着胸口,上气不接下气地道:“姐,我没被那什么狗屁局长杀死,就先死在你手里了。”
“你.....我......”花姐被气的语无伦次。
这时,董甜甜和闫小帅也收拾完了行李。董甜甜的行李箱里,装的大多数都是韩小黑的东西,她给自己只拿了两件衣服。没时间了,说不定那什么局长下一秒就带着人来了。
闫小帅这个龌龊的家伙,就提着他的笔记本电脑,连件换洗的衣裳都没拿。对他来说,电脑里的片片,就是他的生命。
等两人下楼包里拿出两张银行卡,分别塞进董甜甜和闫小帅的手里,说:“姐对不起你们,没能带着你们赚大钱。这里面的钱不多,也够你们生活一两年的了,等以后一定要找个好老板,踏踏实实的工作,知道不?”
“花姐,你这是干啥,多不好意思啊。”闫小帅嘴上是这么说,却先是把钱放进了钱包最深处,生怕别人会给抢走似的。
董甜甜一双泪眼汪汪的大眼睛看着花姐,抽泣道:“花姐,你这是要赶我们走吗?”
花姐也跟着哭了,把董甜甜抱在怀里,解释道:“姐不是要赶你们,姐是怕连累你们。”
“我不怕,我什么都不怕。只要花姐不嫌弃我,我就一直跟着你,把卡给你,我不要!”董甜甜硬是把银行卡塞进花姐的行李箱,“姐,我才来到这里时,要不是有你,我可能已经流落街头,甚至更惨。我只想留在你身边,报答你的恩情。不要赶我走,我不要工钱,能给我一口饭吃就行了。”
花姐感动的泣不成声,她没想到,自己已经沦落到这种地步,还会有人和她共患难。董甜甜不该报恩,该报恩的是她。
“傻妹妹,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