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身朝服还挺合身的,天香看了看冯绍民身上的衣服道。
你帮我量的,自然是合身。
这做妻子的事,看来我还是挺上手的。
是啊,就是不知道,以后谁会有这样的好福份。
以后是谁,我也不知道,不过我知道现在是你,你啊,可要跟我学着点,不然以后谁娶了你,你都不知怎么做人家妻子,把朝服脱了吧,这个地方还要再修改下。
天香边说边帮冯绍民把朝服脱下,而后又替冯绍民整理着便服,那专注的样子,冯绍民看在眼里,说不出的感觉。
为什么你不能爱她。
冯绍民听见一个声音响起,立刻朝周围看过,是谁,是谁在说话?
你在说什么,这里只有你和我,天香问起突然一脸严肃的冯绍民。
刚才我听到一个声音,就在这房间里。
这里一直都只有你和我,没有别人了,天香看了看偌大的房间回答着,你最近是不是因为皇兄把你留下的事太过劳累了,我帮你揉揉脑袋,你会舒服点的。
许是吧,冯绍民想可能真是自己听错了,就坐下来任由着天香,揉了一会儿,冯绍民问天香,你不好奇皇上为什么要追封梅竹的事吗。
如果你想告诉我,我又何必去问。
天香的回答中规中矩,那话里没有一丝丝的好奇,这让冯绍民肯定了自己心里的答案,那就是天香已经恢复了记忆。
天香给冯绍民揉捏脑袋的动作很轻柔,让她觉得整个人都格外的放松,她闭着眼安静的享受着,却也在心里想着她们二人的这种相处,明知互相瞒骗,却又不得不这样做,怕也是这世间少有。
这样让她们二人都觉得特别好的幸福气氛没过多久,就被外面的干扰声打断了,杏儿急匆匆的进来传话说是驸马府出了事,要冯绍民马上过去一趟,冯绍民听后,立马和天香一道策马过去了。
跑进驸马府里,冯少卿还穿着早朝的朝服,在厅里来回踱步,神情很是不安,他的眼睛一直盯着门口,一看到冯绍民进来,就急切的唤了冯绍民,可是,却欲言又止。
爹,你这样慌作一团,是出了什么事,冯绍民稳稳扶住父亲。
孩子,这,冯少卿还来不及说下去,府里负责侍奉金铃的瓦剌下人便跪于地上向冯绍民贺了喜,恭喜驸马,公主已经怀了身孕,驸马你就要做父亲了。
你再说一次,金铃怎么了,冯绍民觉得这话简直是无稽之谈,金铃怎么可能会怀孕。
那小丫头听见冯绍民这样问她,稍稍抬了一下头,奴婢说公主已经怀了身孕,驸马你就要做父亲了。
这话是谁教你说的,事关公主的清白,岂能乱言,冯绍民质问起来。
是大夫说的。
哪里来的大夫,人在哪儿。
大夫这会儿还在公主房里呢,说是公主突然晕倒,怕是动了胎气,要细瞧一番。
我倒要看看是哪里来的庸医在此胡言乱语,冯绍民忙朝金铃的房里走去,冯绍民到时,那大夫正在写方子,瞧见冯绍民来了,笑着上前向冯绍民道了喜,并说驸马请放心,公主是习武之人,身子比普通的女儿家好些,往后只需多加注意即可。
大夫,公主的脉象当真瞧清楚了,冯绍民又一次问。
正是,喜脉无误。
怎么会这样,她怎么可能会怀孕呢,冯绍民惊诧的往后退着,她显然是还没明白这件事是什么情况。
瞧驸马的样子,怕是开心都忘记了,大夫你见笑了,来人,送大夫出去,一旁的天香担心冯绍民的异样会被大夫怀疑,便打了圆场,命人请了大夫出去。
她怎么可能会怀孕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冯绍民拧着眉,面如尘土。
事情是怎么回事,怕只有等她醒来吧,天香看着床上仍在昏睡着的金铃道。
没多久,有人扣响了房门,天香只以为是下人,便说了一句进来吧,杜连心便从帘子后进来了,杜连心进来后,二话不话就走到床前给金铃把起了脉,把完脉后,她的面色瞬间惨白,额前也冒出了汗珠。
杜连心知道,如果不出意外,金铃腹中怀着的,是杜连成的孩子,她几乎是马上就明白了杜连成现在的处境,她跪在天香面前,请天香看在她曾救过她一命的份上,救救杜连成。
杜连心这一跪,把冯绍民和天香都镇住了,二人互看一眼,而后问到底是怎么回事,杜连心便一五一十把那晚的事都说了出来。
金铃这么做,怕是在报复那位瓦剌将军吧,天香听完后说。
她太傻了,她这么做,到头来伤害的是只是她自己,还有连成,冯绍民摇摇头,带着几分怜悯。
说到杜连成,冯绍民问杜连成可是一道来的,杜连心点点头,他在客厅里已经从义父那里知道了这件事。
既然他知道了,那就罢了,一切等金铃醒来再做决定吧。
☆、不舍天香
十六
本是一场高高兴兴的饯行宴席,却因为金铃怀孕的事,笼罩上了一层浓雾,这件事的发生,对所有人来说,都是极度的难堪。
于冯绍民来说,她本来只需顾虑天香一个人就行了,要走要留,只要时机成熟,她便可以全身而退,可现在不同了,她就算天香那边能够全身而退,可金铃这边怎么办,她如果不认下金铃腹中的孩子,外人又不知道这里面的事,那她岂不成了抛妻弃子的人,况且,金铃的背后,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