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张口沙哑道:“甚么时候了?”
婉清服侍她吃口温茶,边道:“五更天了。”
任丰年哦一声,支起身子道:“服侍我起身罢。”
婉清瞧她眼下有些青黑,像是没睡足的样子,担忧道:“娘娘不若多歇会子,天还没亮呢。”
任丰年摇摇头,只叫她服侍洗漱。
任丰年晓得陛下这个点应当在紫宸殿后练完了剑,要去早朝了。她不晓得昨日他不见她,到底是为了甚么,但不弄清楚,做甚么事体都没意思。
任丰年慢悠悠挑出一件月白色镶紫红西番莲纹的宫裙穿上,腰线处以金银线细细勾勒出纤软的弧度,戴着羊脂白玉的皓腕微露,袖口处还缀着几颗圆润的珍珠,头发照着配色,搭了一对紫水晶步摇,当中嵌了羊脂白玉海棠分心。整个人瞧着安静的很,唇色和眉色皆皆是淡雅的样子。
她照着镜子里的自己,心里头还算满意,娘亲总说,遇上捉摸不透的事体,先不要发急,反倒要显出自家的气度来,才能稳中取胜。若是自家看着着急了,任凭谁也不能高看你一眼。
任丰年虽然……并不觉得陛下会高看她几眼。
其实也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