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负和热血的。我劝说过很多次,阿英都没有放弃他的主见,因此便很是生气。那段时间,谭长秋便总是来找我去安慰我,说连英是恃才自傲,因为他的师姐师兄们都没有他这样的才华,所以从来不把我的话放在心上。又说学校的资金也不算充足,如果连英能够继续呆在我的实验室,岂不是两全其美的事情?后来他开玩笑说,要教训教训这个浮躁的年轻人还不容易,那他的研究报告找个造纸师写个纸人不就成了。有这么个竞争对手在,看他还敢不敢翘辫子……”轮椅上双鬓斑白的张亚声音沙哑地说,突然用双手捂住自己的眼睛,“这是我有生以来做的后悔的一件事情。我原本只是想让阿英回到我的实验室,但是却没有想到他会走上绝路。我对不起他……”
发出一声低哑的抽泣后,张亚又抬起头,看向旁听席上的谭长秋:“这十年来,谭长秋一直以此事为把柄,逼迫我做这个,做那个,做了一堆让我违心的事情。我实在是受不了了,但是又没有别的办法,我不想一辈子被这个无耻的混蛋利用,也不想再去害更多无辜的人。所以听说连蔚的学生来到京华后,就让代英偷偷去找他,希望能够在揭发谭长秋的时候出面作证,算是稍微弥补一点我犯下的弥天大错。”
张代英把手放在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