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一声尖厉刺耳的声音过后,一个青白玉盘螭纹瓶变成了一地细碎而锋利的薄片,像是落了一地绝望的叹息。
跪在厅堂地上的允央,被这时声吓得一哆嗦。
尽管如此,她心里却是有些鄙夷:“杜家人就会摔东西吗北望这样,益国候也这样毁灭一个毫不相干的东西就能解气吗”
益国候猛得转回头看着允央,他的脸因为愤怒而扭曲,眼睛里透出阴戾的目光:“你是故意的,对吧你有心要留在洛阳”
“这么多年,我费心费力地把你养大,你如今却反咬我一口你说,你有什么不满意的”
允央见他说得这样难听,一时被噎在那里,掉下了眼泪。
“你有什么可哭的你哪件事不顺心你倒是说出来呀”益国候看到允央落泪,火气反而更大了。
允央索性豁出去了,她一字一句的说:“北望昨夜侵犯了我的侍女,我不想”。
她本来想说:“我不想与他成亲。”可话还没说完,就被益国候打断了。他好像根本没听见允央话,或者根本就不想听。
他只是在厅堂里来回走着,气呼呼地说:“中山狼,中山狼气死我了早知这样不如当初就把你饿死在门口算了”
他突然停下了脚步,恶狠狠地说:“你想要攀高枝哼,恐怕要落空了。你别看现在的汉阳宫主挺威风的,他其实只是一个出生在马厩里的贱民。”
“他的母亲是库莫奚的一个驯马奴,十六岁时进了我们益国候府,那时还是我父亲益州王在主事。没过两年,这个驯马奴就在马厩里生下了赵元半年后她们被赶出府去。”
允央听着他的话,发现了一处奇怪的地方,益国候说了半:“快走开,别在我眼前,让我看着心烦”
允央听了,站了起来,头也不回地走了。
此时,北望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凑到他父亲跟前说:“就这么便宜她了”
益国候此时也憋着一肚子火,没好气的说:“那还能怎么办”
北望不怀好意地说:“今夜我便把她收了,要不白养她这么大”
益国候一听,心想,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可不能便宜了赵元那个红毛鬼子。于是,他干咳了一声,没说话就离开了。
这就算是默许了。
北望一见父亲都不管了,心里一阵狂喜:“妹妹,今夜你可是逃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