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黄天地间,高台上的内侍捂着口鼻,指着柏氿催促道:“你,还不快接旨谢恩?”
柏氿笑了笑,突然冷声道:“夜柏,不接旨!”
冷厉一声在广场中炸裂。
殷瑢眼眸猛地一凛。
许谦文神情一亮。
围观众人同时一怔。
夜柏?!
这少年怎么竟与那琼台女将军重名?
是巧合还是……?
惊疑之际,又听她道:“夜柏自幼便立志要执刀剑,保家国。请宣王应允,令我入伍公孙,永生效忠我泱泱大许!”
斑驳枯枝轻轻一颤,有惊鸟拍着翅膀从树上飞起。
场中骤然一静,殷瑢收回了手掌,悄悄捏紧掌中冰凉的玉簪,玉簪的寒意透过肌肤,沿着血脉,一路渗进了脾脏心肺。
这女人竟是宁愿将自己置身于险地,也不肯乖乖留在他的身边。
好,好,你好——
深吸一口寒凉的空气,将滔天怒意压回心底,殷瑢微微合了合眼,再抬首时,又恢复了往常淡漠散漫的神情。
一刹惊变,围观的众人不禁齐齐变了脸色。
这少年哪里是效忠许国去了,她分明是去当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