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掌,“别碰我!”
不拍不要紧,一拍竟是将他的手掌拍到了自己的胸上。
他温热的掌心贴上她挺立的峰峦,二人皆是一怔。
微怔一刹,殷十三率先动了动,他有些迷茫的轻轻捏了捏手下柔软,喃喃般的感叹道:“好软……”
步生娇的脑子轰然炸开,脸上红晕一路飙升到耳尖。
她一脚将殷十三踹出门外,拔出华光长剑杀气腾腾的朝他砍过去。
“殷十三,我杀了你——!”
殷十三迅速闪身避开这凛凛一招,却还是被凌厉剑气割裂了衣袍。
纯黑锦缎在空中晃晃悠悠的落下,落在地上,又被微风带着沿地滚了几圈。
殷十三倒抽一口凉气:“大妹子,你玩儿真的?”
步生娇挥剑又砍,“少废话,看招!”
她的招式又凶又狠,像是张牙舞爪的艳丽女妖,直朝他索命而来。
殷十三险险避开这当头杀招,突然想起前些日子主子的教诲:“十三,你记住,如果有一天,你未来的夫人提着刀剑对你喊打喊杀,那么,你千万不要躲,也不要还手。是男人,就站在原地受着,受了伤,流了血,才好叫她愧疚心疼,任你亲亲抱抱举高高……”
那时他很不屑的想:他怎么可能会娶这么凶残的女人?
不料,主子竟是料事如神,一语成谶。
凛凛杀招里,只见殷十三突然站定,不闪也不躲,直直盯着那朝他袭来的步生娇。
就在她的长剑即将刺入他的胸口时,幸而殷瑢与柏氿即使赶到。
殷瑢拎过站着等死的殷十三,拂袖挥出一道气劲将步生娇击退。步生娇后退一步,被柏氿扶住。
眼见着亲亲抱抱举高高离自己而去,殷十三哭丧着一张娃娃脸道:“主子,您来的真是时候……”言罢又朝步生娇喊:“大妹子,你若是不解气,再刺我几剑便是。”手指戳着自己的心脏,“来来来,朝这儿刺,使劲刺。”
步生娇皱眉大怒,只以为这呆子在说反话,讥讽她甚至接不下他家主子一招。
柏氿嘴角一抽,按下暴怒的步生娇,神色古怪的看了殷瑢一眼。
……你家侍卫怎么又变傻了?要不让程昀给他看看?
殷瑢挑挑眉,眼神非常高深莫测的在殷十三和步生娇之间来回走了一圈,默默拎着自家侍卫走远。
“哎主子,您别拖我,我还有话没说完……”
殷瑢不理他,继续拖着他往前走。
殷十三无奈回头,朝步生娇挥挥手:“大妹子,等我!等我啊——!”
步生娇呲了呲牙,亮出手里长剑,暖阳映在剑刃上,泛出耀眼的光,瞬间闪瞎了殷十三的眼睛。
见他二人走远,柏氿问道:“小步,你可有九千策的消息?”
“他?”步生娇想了想,说得清淡:“八成是死了吧。”
柏氿暗自一惊,她站在晴空下难得的暖阳里,却莫名便觉出几分冷白的寒意。
“死了?”
“是啊,”步生娇道,“自从上次他没能杀了殷瑢之后,楼主便将他关进了黑狱里。后来我再没有听说过他的消息,想来是死了吧。”
☆、第86章割爱
柏氿仔细想了想,实在是不能相信像九千策那样腹黑的人,会这般轻易的便死了。她让殷瑢去查,殷瑢却腻过来,阴阳怪气的问:“你就这么担心这个男人的死活?”
又推推搡搡卿卿我我一番,柏氿忍无可忍,拔出袖中的薄翼短刀一刀砍过去,恶狠狠的让他滚。她真是脑子被驴踢了,才会主动招惹这个混蛋。
见殷瑢滚远,柏氿收回短刀,理理衣服,朝前厅走去。据下人禀报,许宣王四女——许梓瑶已在前厅等她多时。
自她搬进郡主府之后,这许梓瑶倒是时常到府上来找她玩儿。
起初她一来便要待上大半日,后来险些被耗尽了耐心忍无可忍的殷瑢丢出去,这才学了乖,日常过来小坐一会儿便识相离开。
其实这许梓瑶也是辛苦,每日往返于她的郡主府和王宫之间,隔几日还得去一趟许谦文府里汇报她最近的消息,真是何必呢……
柏氿嘀咕着,才走到前厅,许梓瑶便兴奋的扑了上来:“夜姐姐,明日是花灯节,集市上一定会很热闹的,我们一起去玩吧。”
“花灯节?”
“是啊,”许梓瑶眨巴着亮晶晶的眼睛,点点头,“夜姐姐可有听说过花灯节的传说?”
“说来听听。”
许梓瑶牵着柏氿的手,走到桌边坐下,道:“相传很久很久以前……”
相传很久很久以前,那时的人间还没有灯。每到夜晚,世人便只能借着一点月光,摸索前行。
某天,天上的花灯神下界来玩,无意间救起了一个走错夜路,险些坠崖而死的书生。二人一见钟情,私定终身。
可惜,人神不能相恋,一旦相恋,凡人将被厄运缠身,仙人将渐失法力,衰弱至死。
那一年的二月初二,厄运终于找上了书生。这一日,书生像往常一样,到山林里写生,归家时却因夜色迷了路。花灯神在家里等了许久也不见书生回来,心头一急,便寻了出去。
待寻到时,书生已被山林里的狼群撕裂成一副残骨。
花灯神悲痛欲绝,抱着这副骸骨哭了许久。泪水一滴一滴落在书生的骸骨上,渐渐竟生出活肉来。
书生借泪复生,花灯神却已然消逝。
因为花灯,最怕的便是泪水。
书生在山林里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