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要省钱,唯一见效快的,就是退了这套房子,搬去远一点的地方,或者干脆跟别人合租了。
想到自己一把年纪了居然越混越差,又想到现在这套房子里一样一样自己陆续添置的东西和周围已经熟悉无比的环境,她就悲从中来,将自己的脸死死地埋在枕头里,努力忍住眼泪。
唯一的安慰是,她这个月初刚交过房租,要搬家也要到过完年后了。
出院后陆晚云见她妈还是一副蔫蔫的样子,也不敢跟她提欠债的事情,只是旁敲侧击地提醒她,以后要注意身体,也要少跟不靠谱的人交往。
大概是舅妈说了什么,她妈妈一反常态地十分听话,还小心翼翼地说:“我身体不好,以后还有好多要花钱的地方,真是为难你了哦。”
陆晚云也很少见她妈示弱,只好无奈又心酸地说:“该花的钱总归是要花的,这是我的责任,说不上什么为难不为难的。只是乱七八糟的钱……我是真的负担不起。”
她妈立刻主动表示会好好待在家里保养身体,不会乱跑。
陆晚云把自己所有的存款都拿了出来,又找田澄借了五万块,才勉强把欠的钱都还上了。她又叮嘱了舅舅和大姨一家,千万不要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