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忆白看得出张大妈为她马上就要离开而感到难过,顿时心情变得更加复杂了。
人都是脆弱的,尤其是在人们刚刚出生的时候和年老的时候,这两个阶段是最为脆弱的。
这个时候的我们、这个时候的大家,都像是刚刚从洗衣粉泡沫中轻飘飞起的气泡,如果不小心呵护,就很有可能会在一个不小心之间破碎,然后随风化为乌有。
张大妈年事已高,已经到了害怕孤独、需要有人陪伴在她身边,跟她一起聊:“麻烦,两杯咖啡。”
如释重负的丢下手中的文件,孔木朝习南回答了一句:“好的。”
习南望着憨厚的孔木,一直目送他离开办公室,这才将视线移到了摆在茶几上的那一沓根本一文不值的文件上。
“孔木这小子,脾气会不会太好了点我明明捉弄了他,可是他怎么一点都不生气呢”
不等孔木先将咖啡端进办公室,夏忆白就已经率先敲响了习南办公室的门。
听到门外传来有节奏的敲门声,习南脸上的笑容的变得越发盎然了。
三个小时后
夏忆白和习南领着一帮人,找到了何奏所居住的花园小区。当然,何奏所居住的房子本应该是属于张大妈的。
这个小兔崽子,不但抢了自己母亲的赔偿金,甚至还可以做到毫无廉耻的弃自己的母亲于不顾,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心安理得的住在新房里过着他的逍遥生活。
想想张大妈一位孤身老人住在即将要被铲平的破房里,为自己摸不到希望的未来而担忧,夏忆白就不禁恨得攥紧了拳头。
将车停在花园小区的楼下,夏忆白冷眼望着小区门口的大铁门,脸上没有多少表情。
习南坐在驾驶座上,饶有兴趣的看着夏忆白冷若冰霜的侧脸,问:“夏妹子,你打算怎么做”
夏忆白看了习南一眼,快速解开安全带,丢给他一句:“对付什么样的人,就用什么样的办法,简单粗暴的方式最容易解决一些肤浅的人了。”说罢,夏忆白下了车,关上了车门。
习南望着夏忆白,轻轻一笑,也解开安全带,跟着她一同下了车。
带着一行人,夏忆白来到了何奏所住的房子前,用事先问物业部工作人员拿到的钥匙打开了两扇大门。
站在客厅里,夏忆白张望了几眼整个房子的摆设布局,发现这里的光线很好,客厅也很宽敞,三室一厅,一位老人和一个儿子生活在这里地方的话,应该算是很舒心、很不错的一处地方。
站在客厅中央,夏忆白瞄了一眼天花板上的装饰灯,问孔木:“你确定何奏正在家里”
“没错的。何奏从昨天回到家之后,就再也没有出过门。”
听着孔木的回答,夏忆白见整栋房子安静的就像空无一人似的,心里也对何奏现在正在做什么有了底。
“去把他给我从床上拖起来。”
孔木听到夏忆白的吩咐,下意识的朝站在夏忆白身旁的习南看了过去。笑意盎然的习南只是安静的注视着夏忆白的侧脸,并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