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笑,什么人就叫做夫人?就连大太太也没有这般正式叫的道理。大太太今天精心布置府里,准备迎接旁人,自是不愿意与这妇人说话,便让雅琴带这妇人游园子,只是去哪里不好,却单单往八小姐院子里领。
一次不够还要来第二次。
那妇人冲着木槿微微一笑,便踮起脚尖向里面眺望,一会儿讪讪道:“八小姐的院子不小啊,还是个套院呢。
木槿道:“这可不是我家小姐的院子,只是搬来暂住的。
那妇人“哦”了一声,仍要向前走。
木槿道:“这边有什么好看的呢,院子里的梅花开了,今年的梅花开得盛,谁都不舍得折枝插瓶呢。倒不如过去看看梅花。
那妇人道:“没话倒是常见,只是没见过小姐的绣房。
木槿笑意连连,“虽然小妞的绣房是不能随便进的,可是既然是府里的客人也不该拦着,只是小姐正在下棋,不让人打扰的。
那妇人听出木槿的意思,只是她素来在人都是直不起腰的,要不是他的远房表亲硕瑛给她些银子让她来这一趟,她还进不来这五品大院的宅院,这样一想,木槿那些讽刺的话也就不在意,笑笑,“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听太太说小姐的女红手艺了得,特别想看看。
木槿上下看了那妇人几眼,“可是不巧,之前小姐是做过一些玩意儿,都让人要走了,我早说,定是不能给的,小姐的东西也是什么人都能拿的。
木槿这话字字如针。雅琴皱起了眉头,嗔怪地看了木槿一眼。那妇人找不到别的理由只好暂时讪讪地跟着雅琴离开。
木槿回到屋子里,坐在椅子锦杌上生闷气,“谁知道雅琴带她进来要做什么?万一拿了什么东西去坏我们小姐的名声,再不说些什么不入耳的话,得不准会出什么事端。
容华笑笑,这些事是防也防不住,儿女的婚事都能用来换取利益,更不要提庶女。今天府里明明是有客要来,大太太仍旧留着这妇人,目的可想而知,就是想要硕瑛彻底放弃要其他小姐的念头。
研华和她一样是庶出。
可见这妇人今日过府是要跟大太太提嫡出的小姐。
府里唯一的嫡出小姐那就走瑶华。用自己手里的东西换取最大的利益,才是泼皮的本质。
这样推断,今天大概是候府要来提亲。
到了日禺,外面来人报,“有仁都察院右都御史夫人来了。
大太太这才松了口气,急忙站起身,叫那婆子,“快请进来。那婆子一见大太太这般急切慌忙转头小跑。
大太太又道:“等一等,慌什么慌。”
通报的婆子一时之间摸不清头脑,心不在焉地往前迈步子顿时被自己脚一拌摔倒在地。
大太太笑骂一声,“没用的东西。”自己整理整理衣服、大步迎了出去。
都察院右都御史夫人任氏,和大太太一样租籍都是奉天府,在吏部尚书府宴席上和大太太有过几次交往,任夫人话不多却和大太太十分投缘。今天受了薛府托付,更是乐于前往,见到大太太迎了出来,任夫人急忙笑着上前,大太太将任夫人请进屋内,两个人闲话些家常,大太太道:“有些日子没见到夫人了,还说要寻个时间上门拜访。”任夫人也道:“陶夫人和我想到一处去了,只是这几日一直没有时间,好不容易今天得了空,也没提前说一声就来了。
大太太笑道:“你什么时候想来过来便是,哪里用得着通报呢,
将来有时间我们一起回奉天府,路上有伴又不寂寞的,”说着怅然地开了口,“也不知道现在奉天是什么模样。”
说到家乡,任夫人也被感染了情绪,“是啊,上次回去已经是几年前了。大太太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可巧了,我外甥前段时间让人给我捎了一罐朝鲜泡菜,夫人走的时候我给夫人拿上一些。”
任夫人笑着客气,“那怎么好意思。”眼睛却笑弯了。
门外,雅琴带着那妇人游完园子,正要回到大太太屋里,听得到院子里的丫鬟道:“家里有客来了,正和太太在屋子里说话,你们暂时等一等。”
雅琴的脸渐渐舒展开杰,领着那妇人到院子旁边坐。
一会儿,又故意装作忙碌,让那妇人独自坐着。
大太太屋里的窗子正开着,悄悄走过去就能听到里面说话的声音。雅琴又躲在角落里,眼看着那妇人左顾右看,然后小心翼翼地走到窗子下。
又喝了杯茶,任夫人话锋一转,“今日还有一件正经事,只盼夫人要让我办的顺利些才好。”
大太太不明就里,放下手里的茶问道:“什么事?”
任夫人笑起来,“却是好事呢。你可识得安国公薛夫人?”
大太太道:“自然是识得的,前几天我还去了侯府做客。”
任夫人微微一笑,“想来便是这样就定下了缘分,今日我就是受薛夫人所托来给武穆侯说亲来了,薛家看上了您府上的女儿。”
虽然之前留了层窗户纸没有揭破,可是这种事一般都是两家有了默契,托人说亲不过也不会太突兀。男方要殷勤地托人来说项,女方家里面子上仍旧要装作一无所知,考虑再三方才同意了。
任夫人说了一阵,大太太的脸色是越来越柔和,逐渐地笑容从眼角浮现出来。
只是任夫人接下来的括,让大太太有些摸不清头脑。
任夫人道:“听说您府上的八小姐,出身好,人也知书达礼,是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