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又回头望了一眼,这才带着湘竹走了。
瑶华才走到门口,迎面遇到容华带着锦秀过来。
两个人见了面,容华先笑道:“二姐姐也是来给老太太请安的?”
瑶华这才微微一笑,声音轻柔,“是啊,祖母昨晚没有睡好,现在还在休息。”
容华仍旧道:“我还是进去请个安。”
两个人这才各自领了人往不同的方向去了。
进了屋,陶老太太果然睡着。容华和芮青在外面说了两句话,又让锦秀将手里的小罐子递给芮青,“这是锦秀嫂子做的黄梅,今天托人捎进来,这一罐是孝敬给老太太的。”
芮青笑着接过去,“这黄梅做起来可不容易,不是有话说的好、十蒸九晒,数月一梅。”话已经到了这里,芮青不免问起锦秀哥嫂的事。锦秀道:“在庄上有了差事,日子过的好多了。这都是府里主子的恩情,才算有了今天。”
容华坐了一会儿就从老太太屋里出来、芮青还没送出院子,就有一个小丫鬟匆匆过来,那丫鬟给容华行了礼,便在芮青耳边悄悄说了句话,苗青的脸色变了,笑着对容华福了福道:“屋子里还有些琐事,八小姐慢走,我就不送送小姐了。”
容华道:“快去忙你的吧!”
从千禧居出来,锦秀悄声道:“不然我去看看。”
容华摇了摇头,看那丫鬟的样子,也不用去打听了,“应该是四姨娘。”出了这样的事,大太太更不放心四姨娘活着。
只要四姨娘一死,一切都会死无对证。这事虽然不会挑破,难免不会有人知道里面真正的情况。
今天看瑶华的样子,她也不会太轻松,难免落了些短处,日后就要更加谨小慎微。
容华抬起头看着晴空万里、大姐一进门就去逼问四姨娘,闹到最后、四姨娘死了,初晓挨了版子。整个府里的气氛这样紧张。想来想去只有那件事才会这般。
大姐一定是知道了当年五小姐和赵宣桓……不然她明明没有做错什么,淑华难她的态度怎么会有那么大的转变?
这几日府里传言四姨娘已经病的说不出话来。
瑶华是利用了这一点才将所有事都扣在四姨娘头上。
容华又去给大太太请安,大太太不在屋乎里,容华连忙去了大姐院子里。
容华进屋一看,二太太王氏、七小姐、九小姐、十小姐、十一小姐都在大姐屋子里坐着,就连坐小月子的廖氏都来了。
她已经是够早的了,其他人比她更早。
二太太极为热络地在跟三太太廖氏说话,廖氏却有些心不在焉,疲于应付,二太太似是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仍旧滔滔不绝地说着。二太太王氏一直都是有名的好脾气,对大老爷、大太太更是心甘情愿地言听计从、从没有过怨言。
容华上前一一行过礼。
二太太说了几句客气话,三太太廖氏长出一口气,脸上露出一丝解脱的笑容,将容华拉过来,十小姐菁华忙给容华让了座位,容华挨着廖氏坐了、菁华坐在容华下手。
廖氏道:“我刚才还跟你二婶说,过几日就要搬去三庙胡同。”容华眼睛一亮,“三婶要搬来京城?”
廖氏道:“是啊,你三叔明年要参加秋闱,这样方便些。”
容华看向菁华,菁华脸上霹出些笑容。
容华和廖氏这边说着话,二太太探究地向容华望了一眼,随即就不以为然地笑笑。
容华知道二婶的意思,她虽然是大房所出,却是庶女,就算和三房再亲近、也不具备竞争的条件。
二太太又望向内室,担忧地皱起眉头,“这郎中来了一个又一个,也不知道到底看的怎么样了。”
二太太的样子,分明是已经坐不住了。
果然,二太太站起身道:“我过去看看。”
容华暗暗一笑。都是陶家的人,联姻不一定非要从大房里面选,二房的几个小姐年龄也都合适,之前不过是送过去作妾也就罢了、万一大姐的身体当真不行了,那就不是要挑选妾室了“
瑶华己经看好了武穆侯的亲事,剩下她和研华两个庶女,二太太自然从中看到了希望。
不一会儿二太太从内室出来、果然没有带回任何有用的消息。大太太做事谨慎,什么事都没决定之前,末会将实情说出来。
将屋里的郎中都送走,大太太方从里面出来,见了众人勉强微笑。
二太太上前去问,“那些郎中到底怎么说?”
大太太道:“郎中说的都是一样,是妇人病,急不来的,慢慢养才是。”
二太太这才坐正身子,“这妇人病虽说不好治,也不会太严重”
正说着话,陈妈妈进来在大太太耳边禀告了两句。
大太太皱起眉头、问道:“怎么回事?找了郎中去看吗?”
陈妈妈道:“看了,都说不得好了。”
大太太又问:“可开了方子?”
陈妈妈道:“哪里肯开方子呢,只说不中用了。”
二太太终于忍不住问,“怎么了?”
大太太神色有些悲戚,“四姨娘病重了,”也不再多说什么,忙起身道:“我过去看看。”
大太太一走,众人都坐不住了,边说话边往外走,走到月洞门,才分开了。
容华过了月洞门,正往前走,忽熊有个人影冒出来,吓了她一跳,再一看原来是弘哥。
弘哥笑着凑上来,拉起容华的手,“姐,过来这边说话。”
容华走到一旁问弘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