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演衣襟散乱,追了进来,方哄了她两句,就被她推开。齐粟娘一边哭,一边去开衣箱收拾衣裳,“你看我不顺眼,不让我出门。我不在你眼前惹你烦,我去京城里找哥哥去……”
陈演一把将她抱住,急道:“我何尝看你不顺眼了,我不过是担心你身子。天瑞堂大夫和我说,要你在家里静养到六月,我难道还骗你不成?”
齐粟娘哭道:“我不管他怎么说,我现在身子好得很,我已经画了十副画,又把那几本算学书翻了七八回,理儿的重阳糕、龙须面我都会做了,就算是京里哥哥府里地人,比儿也和我说过无数回了,我要出去透透气,你答应过我三月去游湖的,现在都快五月了。”说着,挣扎着推开陈演,要去收拾衣裳。
陈演一把将她抱起,搂着她坐在床边,哄道:“月,就等六月,六月里我带你去天宁寺里看晒经,我们坐船去……”
齐粟娘更是伤心,“你骗我,你这两个月把外差排开了,到了六月你肯定要外出公干地,哪里还有时候来陪我……”
陈演连连叹气,欲言又止,举袖替她拭泪,柔声道:“五月龙舟会,上至官员士绅,下到平民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