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日见了昭王,才发现那是个神仙般好看的人物,而且她也没看出他哪里乖张荒唐来,倒见他气质高贵,举止温文尔雅。再说看姐姐在这里的样子,吃穿用度样样不缺,没半点受气的迹象。
殿下没碰姐姐……是不是意味着殿下他……
在这微凉的夜风中,她脸颊微微泛红。
这时,听到前方有人声,且看到太监提着宫灯列队走来,她知道自己碰到昭王的仪驾了,忙倾身垂首站在原地恭候。
“王妃,你怎么在这儿,本王还想去找你呢!”就听头顶传来一把醉醺醺的声音,接着手腕被握住,那人继续道:“那省得本王亲自来请了,走,回银安殿再陪本王喝几盏。”
“殿下,我不是……”忽然冒出一个大胆的念头,不如随他去,看看他对自己究竟是何态度,于是忙改了口:“是。”
这时送佑昕出来的宫婢,见殿下认错了人,其中一个忙开口道:“殿下,这位是……”可不等说完,就听王爷一声怒吼:“本王驾前,哪有你这奴才说话份!”吓的那宫婢忙当即跪下认罪,其他人的哪还敢张口,都默不作声。
佑昕将错就错随着昭王回了银安殿,她的内心既惊又喜,坐下后一直忐忑不安的不敢直视宋靖睿,只觉得耳根都烧红了。
她这样做,明天姐姐知道了,会不会怪她?
可是怪她……这其实明明就是她的丈夫。
“王妃,今夜怎么如此矜持了,上一次你可是与本王畅怀豪饮的。”
听了这句,她怕穿帮,忙捧起那盏酒,仰脖喝净。这酒清香沁人,那股特有的酒香萦绕在鼻腔久久不散。佑昕想来自己不胜酒力,才喝了一盏,就晕晕乎乎的连连点头,最后指尖发麻,竟握不住酒盏,让它跌在了地上,她想俯身去拾,却头重脚轻,栽倒在地,不省人事。
这时宋靖睿才拎了另一壶酒自己斟了一杯,吩咐顺恩道:“把她,还有里间躺着的钟世彦抬到暖阁去。记得,把他们衣裳脱了,塞到一个被窝去。”
“是。”
靖睿咬着杯沿,想起刚才钟世彦跟他说的话,就想笑。
换回来?他还真敢说。
蓝佑晴虽然不是他原本的王妃,他俩也没圆房……但他俩都那样接触过了,咳!和、和圆房有什么区别。
既然是他用过的东西,断没有交给别人的道理。再说,他堂堂昭亲王,哪能任一个副将说的耳根子软了,听他的安排。
而钟世彦说他和蓝佑昕不曾圆房,所以蓝佑昕还是完璧,这是他想换回蓝佑晴的依据。
靖睿饮了一口酒,撑着腮帮,笑道:“那本王就行行好,帮你们跨过这一步。哼,看你钟世彦,明天还有什么脸再提这件事!”
11、一周目(11)
派去送妹妹的宫人回来的时候,佑晴已盥洗完毕,散了头发准备入寝了。只是宫人去的久了些,她便问她们缘何耗费这么多时辰。那些宫人被昭王身边的太监警告不过不许回去跟娘娘多嘴,不敢讲出真相,只回禀说在路上有人丢了东西,大家一起翻找,才回来的晚了。
佑晴听妹妹平安的被送了回去,放心的躺下。可佑昕那番话盘绕在她心尖,每当她酝酿出些许睡意,脑海里就不合时宜的蹦出几句话,搅的她睡不着。
看样子钟世彦和佑昕得在王府住上几天,明日肯定还有的忙,必须要尽快入睡才行。佑晴便在脑海里想象出羊跳围栏景象,心中默念道:“一只,两只,三只……”待念叨到七十八只,终于引出点睡意,正准备借着这股困意睡过去,忽然听到太监尖着嗓子吼了一声:“殿下驾到——”直接把那边本就不多的睡欲扼杀了。
佑晴只得披衣起来迎他,见宋靖睿双颧上浮着红潮,知他又饮酒了。她怕他喝多了缠人取乐。便好心的道:“臣妾这就吩咐人给殿下准备醒酒汤。”不想宋靖睿笑着摆了摆手:“不必了,本王觉得这样刚刚好。”
估计是腾云驾雾,脚踩棉花的感觉。佑晴道:“殿下是跟钟副将在饮酒吗?”一提钟世彦,靖睿便忍不住想笑,不禁看了眼银安殿的方向:“嗯,是跟他喝酒了。”说完走向床铺,靴子也不脱便滚了上去,仰面躺着,又咯咯笑了两声。
佑晴靠过去,顺手帮他把靴子脱了,温声问道:“殿下,在笑什么?”难道是高兴要把她换走了吗?
其实靖睿不仅将钟世彦和蓝佑昕下药凑在一个被窝这么简单。他还给痴心妄想的钟世彦设了另一个把戏。既然钟世彦心心念念的惦记的是蓝佑晴,他就命人找了蓝佑晴的衣裳,摆放钟世彦床头。同样服了mí_yào,钟世彦肯定要比身材娇小的蓝佑昕早醒,到时候他看到那衣裳,便会以为在他床上的是蓝佑晴,不管他是欣喜还是恐惧,等蓝佑昕醒了,他发现其实睡的是他原本的妻子,表情肯定有趣极了。
靖睿眯开一只眼睛,瞭她一眼,咂咂嘴,故作平静的道:“就是笑那钟世彦的为人罢了。你说他多可笑,竟想让你和你妹妹换回来!这是能换的吗?再者,他说蓝佑昕还是完璧,那你还是呢。可咱们都……都……那样了!谁知道她蓝佑昕干不干净?!”
听这语气,他是不同意换了。佑晴暗暗松了口气,若是跟那钟世彦在一起,天天要见不说,他肯定要给他讲两人过去的事情,钟世彦若是对她好,她会觉得对不起他,毕竟她不是他原本的爱人。还不如在宋靖睿这,两人对彼此都没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