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看来对方改了作案时间,极有可能是初晓时分才偷走内衣,她冲进淋浴间简单洗漱,换上运动衣,心潮澎湃冲出家门。
却在门口与正要开锁进屋的易彬撞满怀。
她三言两语说明情况,易彬说:“我正是在监控里看到他在两个小时前偷走了内衣,所以赶回来。”
向梓桑不解,他解释:“我设定了远程监控。走吧,今天应该能抓到他。”
两人迅速出门,向梓桑脚步急促,未顾及易彬,凭感觉的指引前行。
易彬有些奇怪她的举止,但未多言,跟在她身后。
从逻辑推理上,他并非特别赞同向梓桑所说的由于盗衣贼用钓鱼竿作案,就可能把内衣带到垂钓的湖边的推论,但他还是想看看她的判断是否正确。
可跨过小区后门时,向梓桑却是直接右拐,易彬拉住她:“梓桑,湖在另一边。”
“不,不在那,”向梓桑摇头,指向右侧,“是这边。”
后门直面就是一座山岭,两者之间劈分出左右小径,左道绿意盎然,行人往来,依稀可见远处的碧湖;而右路地势偏高,有个小山坡,但杂草丛生,除了稀稀落落的小竹林,几乎荒废。
易彬:“湖边有一块荒地,他很可能——”
“不,他一定在这边,相信我。”向梓桑急切道:“气味在这边,他一定是躲到竹林了。”也不等易彬回应,她直接踏上山坡。
易彬只好跟上。
路并不算好走,两人走得慢,向梓桑在前,脚踩土坑,差点被杂草绊倒,好在易彬及时扶住她。
向梓桑连说谢谢,知道他心中有疑,解释道:“我在内衣上洒了很多玫瑰果精油,基础精油的气味重,而且不易挥发,循着气味就能找到人。”
易彬颇意外,更是惊叹她的聪慧。
向梓桑眸光湛湛,难抑激喜:“这里气味已经很重了,他应该就在前面。”
经她这么一说,易彬似乎也依稀闻到了不同于晨露杂草泥土的花香气味。
易彬轻拉住她,“你跟在后面。”以免发生意外。
向梓桑还是与他并肩走,又在杂草丛摸索走了十来米,易彬眼尖,看到丢在一棵矮竹上的两件脏兮兮内衣。
“梓桑,这是你——”他回头,却发现向梓桑径自往左边去了。
那一片竹林中,依稀传来一声声粗喘呻.吟。
向梓桑屏住呼吸,小心翼翼靠近。
易彬跟上她,却听到身后一阵脚步声,回头一看,是明纪扬,显然是尾随而来。明纪扬神色疑惑:“易大哥,你跟梓桑姐来这里做什么?”
易彬示意他止步,噤声,自己紧跟上向梓桑。
向梓桑找到一块平地站定,轻轻拨开眼前的杂草丛。
可眼前那一幕却让她失声一惊,连捂住眼,惶急背身,正撞进易彬怀里。
是一个男人,不,确切说是一个男孩,不着衣物手握她的内衣,正在——
易彬亦看清眼前状况,忙环住她。
身后明纪扬声音拔高:“易大哥,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而更远处,任曦露有点气急败坏的声音也传来:“明纪扬,我看到你跟着易大哥和那个女人进来了!你们到底在哪?快出来!”
正沉浸在极乐感官中的男孩显然受到惊吓,却在这惊吓中瞬间达到极致,他面部扭曲,浑身哆嗦,很快瘫软下来,但他没有时间回味,惊慌失措爬起来,看到草丛外的易彬和向梓桑,震惊得说不出话。
易彬冲他低喝道:“不许跑!穿上衣服!”
明纪扬已来到易彬身后,看到那人,大惊失色:“蒋黎,怎么是你!”
易彬低声嘱咐:“纪扬,别让曦露过来!”
明纪扬愣了愣,迭声应下,转身退出去拦截任曦露。
向梓桑余惊未消,但已经平静不少,她挣脱易彬怀抱,易彬却没松手,声音轻柔,可似乎夹带隐怒:“别看,他衣服没穿好。”
向梓桑脸全红了,无言以对,只好乖乖继续让他拥揽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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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说,你们几个人一大早跑到那破竹林做什么?”任曦露扯着明纪扬,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方休的架势。
明纪扬左右为难看着向梓桑,最后熬不住只能抱头,“曦露,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你就别问了。”
“你不知道你干嘛拦着我?你说不说?不说你以后休想来我家蹭饭!”
“曦露!”明纪扬快要扛不住,“那是别人的隐私,我求求你不要问了好不好?我中午请你吃西餐好不好?”
“休想拿这来打发我,我最后问你,你到底说不说?”
“啊——”明纪扬欲崩溃,最后狠心道:“我真的不能说!你别问了!我不会说的!”
任曦露快气炸了,狠拍他一把,“明纪扬你以后休想进我家大门吃我家饭!”她气呼呼坐进沙发,看到向梓桑一副心不在焉又若有所思似,蛮横叫道:“哎,你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