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你看我这礼节仪式也走过了,你快让你那丫鬟给我准备块好擦擦水的布过来吧。”顾思指了指白雪里旁边的春夏,因为看到她手中正头发托着一大块毛毯呢。
白雪里邪魅的一笑,心中却想着,
“这可是你自己要让我给你拿的,嘿嘿…”
白雪里朝春夏使了一个眼色,让她将毛毯递给顾思。
顾思不管三七二十一,拿起毛毯便直直朝自己头上擦了擦,头发倒是没擦干,倒是闻到一股强烈的恶臭味飘向了空中。她顿时傻眼了,自己手拿的那块毯子中稀里哗啦倒了一堆剩饭剩菜出来,而且全掉落在了自己头顶,肩上,身上,无一处是幸免的。她本就有严重的洁癖,看到这情景,便弯下身子,狂吐起来。
白雪里和一众下人看到这景象也全捂起了口鼻,场面甚是恶心。她现在倒有些后悔用这个烂招了,还把自己的胃整的波涛汹涌起来……
顾思吐完以后,气势汹汹的朝白雪里奔过去,白雪里躲闪不及,被她堵住了去路,
“你现在又是做何解释!白雪里你要整我没关系,别总是用这些下三滥的手段!”顾思扯着白雪里的衣服咆哮道。
“这又为何怪我?是你非要去拿的。况且,你擦脸之前也要好好检查一下再使用吧。换作是我,我必定会仔仔细细检查一下,所以这事也要怪罪我头上?”白雪里才不会这么轻易承认呢,她现在只是想着如何脱身,奈何顾思现在也是气红了眼睛,紧紧拉住她,她想走也走不了。
“今日之事,你要不给我个说法,你今后就别想有安身日子过了!”
两人僵持不下,来看两人好戏的下人们越来越多,一个个都在想着,近日这三小姐倒是很少闯祸,害他们都没了休闲时候的乐趣看了,很是无聊。今日这个陌生的女子突然的到访,又可以让他们八卦和聊上好几天了。
“发生什么事了?”白玉从赵氏屋中出来,正想出门办事,却被这看好戏的下人们将路挤的水泄不通。
下人们听见白玉的声音便一哄而散,全部各自干活去了。白玉觉得很是奇怪,怎么自己一出来,人全都走了。刚想继续出门,便看到自己的三女儿被一个全身狼狈不堪的女子紧紧拉住,两人好似在争吵些什么。
“你们这是?”
白雪里和顾思两人听见声音后双双回头,白雪里一看来人是自己的爹爹,要是被他知道是自己故意戏弄了别人,还是自己师兄的女儿,自己肯定是少不了挨一顿揍了。于是,便猫手猫脚的准备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雪里,你这是去哪儿?还有,这……这是思儿?”白玉看着对面那个清汤挂面身上还散发着一股嗖味的女子,这怎么有点像刚才见得太华真人的女儿顾思?
“师叔,正是我,顾思。”只见那满身污秽之物的女子开口说道,声音中似乎还夹杂了不知受了多少委屈的感情在内。
白雪里小声惊呼不妙,似乎爹爹已经认出了骚骚,她果断的推开顾思,两步并做一步,朝前奔了出去,想趁现在人多逃离家中。
“你给我站住。白雪里!”白玉一声令下,立马断了白雪里逃跑的念头。
“爹……我现在有急事要出去…您干嘛?”白雪里只好无奈的站住,背着他吐了吐舌头,翻了翻白眼,又要被教训了。真是遇到这骚骚就要倒霉。
“你能有什么事?你先同我说说顾思头上身上是怎么回事,本来今日正好引见你们认识,不过现在看来你们早就认识了啊。那为父也不必多此一举了。不过今日之事,还请你与我来解释解释。”白玉一看她要逃走,便已经猜测到肯定是这三女儿做的好事了,前几天还突觉她似乎懂事些了,这才没几天,便又被打回原型了。
“师叔,呜呜~雪里她…欺负我。”站在一旁的顾思看这白雪里似乎怕及了她这爹爹,便见风使舵的扑向白玉想要他帮自己讨回公道。
“你能不能先别说话。”白雪里现在本来心情就特别糟糕,这骚骚还一副你老爹算老大,你算老几的表情,真让她心中窝火,于是冲骚骚吼道,“引见?爹爹?你和骚骚已经认识了?”白雪里顿觉不可思议,爹爹是什么时候见得骚骚?
“什么骚骚?真是太没大没小了!白雪里你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白玉见她又开始没头没脑接话了,便蹬着眼睛看向她,那眼神恨不得将她生吞了。
“呜呜,师妹与我说,你们这有一个特殊的礼节便是朝客人泼水表示欢迎。师叔,您们这里怎么还有如此…让人瞠目结舌的礼节啊。您看我这…”这顾思也不是省油的灯,现在正好遇上一个可以帮自己教训白雪里的人,这个好机会可不能错失了,她心中想着。
“是雪里这样同你说的?”白玉听到顾思所说气的青筋暴起,之前还觉得这三女儿终于长大了,没想到又做这等让人生气的事。真是孺子不可教,榆木不可雕也。
“爹,您别听她…”白雪里刚想张口说话,便被呵斥声打断。
“你给我闭嘴!你现在就与顾思道歉。
”
“爹,您为何如此偏心,您怎么不听我解释,我之前在冰川就因为她差点害娘亲的药引泡汤。就是因为她,我们差点没有救回娘亲!”白雪里眼中含泪,本就是在冰川的时候,她处处刁难自己,还差点误了娘亲拿药引治病,现在她只不过是小小的惩治一下,爹爹就这般顺着她,到底谁才是他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