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古道心中烦闷,早悄无声息般出去散心去了,那日已过去与她打声招呼,却不料某龙又在赖在了她的闺房之中。
踏进去的步子硬是生生退了出来。因为这件事古道也生了闷气,让一众小仙童也不要告诉她这几日自己并不在山中,其实他的真正用意是想看看他这小徒儿究竟何时才能发觉他的重要性。
所以阴差阳错古道走了这件事她也并不知晓,今日碰巧遇到了个“好天气”,趁某龙不会去打扰她时,便偷偷跑了出来,哪想是这个结果。
古道:我屋中一向灯火通明,却没看到这几日一向黑灯瞎火么?笨呀……
夜间寒风凛冽,不出半个时辰,缩在暮迟殿前的白雪里经受不住寒冷便一下子晕了过去。
一道强烈的红色身影极速飘过,生生接住了快要磕到地上的她。
“这又是何苦?”在她耳旁轻声呓语,墨珩双手托起软软的她,只见她双目紧闭,脸颊潮红,应该是因为寒冷才会晕过去。
他轻轻拖过白雪里纤细的双手,然后放进自己的手心里捂了捂,最后过了一丝真气给她。
手真冷…
呃…自己是不是让她为难了?
身为龙族本就对这暴风天气多加敏感,躺在龙塌上的他,孤枕难眠,便拿起折子盘腿坐起。
这阵子他一直住在这儿,缠着她,绑着她,却好似并没有得到她的喜爱。而是两人越发渐行渐远了,他知晓她的一切,爱着她的一切,而她一转身却再也不记得他了。
他很恼怒,恼怒她不记得他,恼怒她似乎喜欢上了别人,恼怒自己遇到这一切却无能为力。
当他沉思这一切的时候,柔弱的身影忽然从他寝殿之前奔过,他闻出了她身上淡淡的海棠花味,也就是因为这个味道,才知晓原来她就是他一直在寻找的那个人。
这么晚了,她要去哪儿?
去找她的师父?
她难道不知晓古道前几日就已下山去了么……
心中有口怒气一直下不去,她究竟已经爱那人爱到了何地?可那人却一点儿不怜惜她。
不行…他不能再这样让她受委屈下去,他暗暗发誓。
地面上如花苞一般绽放的女子,有着黑顺长直的秀发,樱桃小口如桃花一般娇艳,可能正值女子花季,胸部微微隆起,饱满而娇美。
他默叹一声,他不要你,我要你。
说完,布了个结界,将她抱入稳臂之中,目光炯炯,直视女子面容。
因担心女子惧怕雷雨之夜的古道才踏入奇峰山巅,
“啪……”此时他听到自己心碎的声音。
☆、误会
古道眼看着翩翩红衣手托起地面上的女子,眼眸一紧,喉咙中如卡了药物一般苦涩。
对面,红衣男子单手拖住女子软软的身躯,紧握住拳头,眼眸深邃直直望向古道的眼眸之中,一股愤然之气灌向头顶。
两人静默看了对方片刻,皆转头离去。
第二日,晨光初现,白雪里伸手按了按睡得生疼的脖颈,睁眼…
一双白净修长的双手静静的攀附在她的被褥之上。
是师父?
她眼睛一弯,昂起脖颈,从被褥中伸出滚烫的小手,轻触了一下眼前男子的头部,男子的一缕发丝垂落在她的床塌边沿。
“师父?”她惊喜的喊着。
男子轻轻抬起额头,白雪里倒吸了一口气。
唔…是他?
男子一脸笑睨,伸出个尖下巴就往白雪里脖颈处一蹭。
白雪里脸色刹白,还好她躲得快。
“怎么?怕我?师妹我们都好久没有单独相处啦,你最近莫不是在躲着我?”墨珩直起身子,伸手捋了捋一身鲜红的衣裳,因为两人有很大的身高差距,墨珩便弓起了身子静静地望着她。
白雪里尴尬的笑道:“没没没。哪里的事儿。”
心里确是想着:哼,你这条跟屁龙,被你缠上可是一时半刻脱不了身的,我才不要。
“那你不敢看我?”墨珩双手捧着下巴花痴一般紧盯着白雪里。
白雪里被墨珩强裹着,心中如打鼓一般,连忙从床塌上跳起。
她虽不是花痴,但这眼神…这俊脸…真是要命啊。
“哈哈。雪里,过几日…”一道小小的尖声从她头顶传出。白雪里与墨珩同时抬起头去瞧着发声的那个物体。原来是许久不见的白小七又出现在了奇峰山巅,她白了白小七一眼,他的出现总是让她措手不及。
白小七头带着上回来时的那只毛绒绒小帽,扑展着双翅,不知身体哪个部位出了问题只是甚觉…搞笑?约摸是因为圆鼓鼓的脚部直接被纱布包裹了起来,多出来了一大截。
哼,原来是骨折了,被人打的?
“你最近去哪里了?”白雪里又白了他一眼,不是说之前来奇峰山巅与自己一道修习的么,现在倒好,整日整日见不了人。
“回府上了。师父都被你抢了,我还来这里做什么?”白小七用其余的脚挠了挠痒,无比哀怨着瞅着她。
白雪里吞了一口口水,什么意思,还怪上她了哦?
“那你今日过来做什么?”白雪里很奇怪,这白小七定是有事才会来找她。
“某人的笄礼就要到了,老爷夫人让我喊她回去。”白小七说完便若有所思的瞧了她一眼。
“哦,知道了。”白雪里双眼一懵,谁的及笄礼啊?大姐二姐早就已经已经嫁人了,那是谁?
后转念一想,使劲拍了下自己的脑袋,莫不是自己?倒是把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