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长欢这回没说什么,乖乖的走了过去,执了子,却不知该落在何处。
铁舟大师静静等着,也不催她。他早已看出来,她思潮汹涌,连带着情绪波动,如洪水决堤,夹泥沙而俱下,来势汹汹。历来治水的办法,唯有堵防疏导四字,所以首先要用智,来制心一处,先让滚滚的思潮慢下来,再渐渐分散,加以疏导,下棋,不失为一个制心的好法子。
若那天他这徒儿能到他这样,止水澄湖,清风徐来而毫波不兴,活在世上,便会轻松许多。
可铁舟大师看着韦长欢那心不在焉的样子,暗自摇头。
韦长欢终于落下了子,依旧是万年不变的一步臭棋,自己却浑然不觉,道:“徒儿今日方知,师父不去碰儿女情长之事,实乃明智之举。”
“你怎知为师我没有……”铁舟大师有些吃惊地多扫了她几眼,话到中途又改口道:“你今日,怎么出此高论?”
“不过是有感而发。”韦长欢有些怔怔。
“你还是多想想,怎么赢了为师吧,”铁舟大师岔开话题道:“不然可下不了山哟。”
这韦长欢倒无所谓,她若想溜,有的是办法。
师徒俩正下着棋下的好好的,铁舟大师的白额金雕自窗外飞来,恰好搅了他马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