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剑拔弩张之后归于平静,岩秀却并无多大起色,还日日受着菩提碎之痛。
他每日醒着的时间越发短了,醒来只想见韦长欢,可她却反常的避而不见,每日只在他昏睡时来,睁眼前走。
她害怕,怕看见他分明痛苦,却要故作轻松,怕看见他前一刻说着话,后一刻就闭了眼。
她在他昏睡时描了他的模样一遍又一遍,自己磨墨,自己铺纸,自己画,画好了,自己锁在柜子里,偏殿里那只平顶小柜,已经快要装不下了。
“够了,”就在她用完了不知道第几踏画纸时,手中画笔被人一把抽走:“你要这般到什么时候。”
她抬头一望,是她师父,向来嬉笑的一张脸冷冷地板着,她眸中怒火转为哀痛:“师父——徒儿这回是真的,不知该怎么办了,我翻遍古今医书,奇门秘术,一无所获,是我将他害成了这样,是我……”
韦长欢鲜少地露出了无助的情绪,看的铁舟大师心中一叹:“他若死了,你会如何?”
“大抵不会随着他去死吧,可大抵,也不想活了吧。”
铁舟大师此刻面上眸中,也是平日里绝少看见的正色: